地抓獲,希望渺茫。
房間內一時間陷入了壓抑的沉默。
“誰?……呃,張大人?!?
外面傳來值守道卒的問話聲。
云秋禾一閃身,已經到了門外,看著揭去遮雪斗笠踏雪而來的張觀主,笑道:“你來了?!?
她看出張觀主已經新晉化炁圓滿,抱拳示意恭賀。
清水觀目前遭難,喜慶話不便多說。
張聞風抱拳回禮,和所有出來的人打招呼:“遲來一步,諸位見諒!”
又與陳青橋道:“陳觀主保重身體!”
他是第一次來清水觀,道觀建造規模比仙靈觀大不少,左側兩座青磚房子和院墻倒塌幾處,殘垣斷壁,在風雪中看著有些刺目和凄涼。
陳青橋抱拳擠出笑容:“辛苦張觀主,請里面奉茶?!?
傅孤靜上下打量一眼,傳音道:“張兄弟你才晉級便趕來相助,怎么不多歇兩天,穩固下境界修為?”
張聞風聽出別的意味,跟著走進側殿大門,傳音問道:“案子很棘手嗎?”
“現在所有線索,都指向是九鶴宮的解智權在背后指使?!?
傅孤靜傳音提前打聲招呼,讓張兄弟心中有數。
他做事八面玲瓏,人情賣得不露聲色,待眾人都落坐后,將那一疊紙遞給張聞風,把情況簡單介紹一遍。
張聞風翻完幾張紙,心下承認是他當初做得不地道。
他因為西河山案子,當時對陳青橋印象不好,明的暗地讓陳青橋替他擋槍了。
時過境遷,他沒料到解智權還真報復到陳青橋身上,他不能坐視不理。
思索片刻,道:“兇徒囂張,大白天偷襲希嶺縣客卿執法衛,損壞道觀,傷人害命,這是對道律的肆意踐踏,赤果果挑釁道錄院。
我的意思是將嫌犯謝有財,和所有線索整理成卷宗,包括上次西河山舊案,解智權私闖鎮公所搶人的證據畫押,請院主送呈郡城道錄分院,怎么處理,由郡城方面做主?!?
轉嫁麻煩,讓郡城道錄分院將證據線索交給九鶴宮,施加壓力。
老案新案并做一處,形成前后因果關系。
云秋禾眼睛一亮,笑道:“這個法子好,只要不是眼瞎,九鶴宮高層會為了保一個劣跡斑斑的家伙,而自損名聲……”
她沒有參與那次西河山案子。
聽張觀主舊事重提,她覺得將兩起事情合并,是一妙著。
大宗門自有行事規矩,下面人外出行事囂張點不算事,但是一而再地藐視道律,捅出大簍子,已經犯了忌諱,不管解智權承不承認遣人行兇,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輕則廢掉修為,重則送道錄分院法辦。
對內可以起到殺一儆百的肅懾作用,對外有一個體面交代。
傅孤靜咳嗽一聲,打斷師妹的話語,道:“張觀主的提議不錯,先給伍院主飛鴿傳訊,下一步如何處理,還是請院主定奪。”
他站的位置不同,考慮問題的角度不一樣。
涉及到宗門與九鶴宮的關系和利益,他必須慎重對待。
張觀主提出來的方案,他早就想到了,他想用更圓和的達成懲戒解智權,讓其今后不敢再來找陳青橋麻煩,又不牽扯雙方宗門的兩全其美法子。
張聞風不再吭聲,老傅叫他“張觀主”,而不是平常的稱呼。
他哪會聽不明白其中的拒絕之意?
云秋禾將茶盞重重一放,她就討厭如此市儈權衡!
陳青橋扭過頭去,他眼中的恚怒,無處隱藏,他恨自身實力不濟。
傅孤靜對認定的事情不會妥協,站起身,突然聽得遠處傳來一聲隱約炸響,他臉上頓時變色,閃身掠出屋外。
云秋禾幾人都聽到了,跟著出門。
遙望西河洲鎮方向,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