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著要張觀主請客,至少十頓酒席,要不然他眼珠子都是綠的不得澆滅。
張聞風將納物袋收進懷里貼身藏著,以示重視,抱拳笑呵呵與眾人說著客氣話。
伍乾平伸手請客人到茶幾邊落坐,陳青橋和車勝忙燒水烹茶。
坐下來的封家兩兄弟,做弟弟的封乘云還在傳音奉勸堂兄不要意氣用事,莫與張觀主比試,能夠獲得如此級別的賞賜,特別是憑一己之力獲得封地,且是相與之輩?
這位張觀主在州城道錄分院,甚至都城道錄院,估摸著都給高層留下很好的印象。
何必這個時候觸霉頭非得挑戰(zhàn)?
封乘風哪里聽得進去,喝了兩杯茶水,再次看向修為并不驚人與其他人談笑風生的張聞風,舊事重提道:“張觀主,事情已了,不若我們切磋幾招?就當是為張觀主獲得戰(zhàn)功獎勵,助一分興,添一份熱鬧?!?
旁邊的封乘云聽了差點捂額,這下即使泥人都有三分火氣。
他這位堂兄太不會說話,得罪人啊。
哪有這樣子助興的嗎?
伍乾平看了一眼錯愕的宋夙興,估計老宋心中后悔死了,不該來蹚這趟渾水,他只笑了笑不說話,更不出聲勸解,用眼神瞥一下傅孤靜,大家喝茶都不要說話啊。
張聞風放下茶盞,笑道:“封道友遠來是客,張某添為半個主人,不能一而再的掃客人興致,那么便主隨客便,咱們隨意切磋幾招,不傷和氣。”
站起身,伸手做請,率先往門外走去。
道錄分院其實有演武切磋場地,張聞風將人往門前的場坪帶。
地方大,夠施展得開,而且……等下圍觀的人夠多。
他一再忍讓換來對方的咄咄逼人,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怪不得他了,九鶴宮又怎樣?僅僅靠著封奇岳一個自在境修士撐起門面,就敢如此目中無人。
他也不知那家伙是腦子缺根弦,還是自持甚高?
仰或是為了尋他的晦氣故意如此?
封乘風邊走邊對宋夙興、伍乾平道:“我與張觀主切磋,還請兩位做一個見證?!?
伍乾平笑道:“好說,好說?!?
張觀主連主隨客便的話都說了出來,今日這場切磋有點意思。
宋夙興只能點頭應(yīng)下,罷了,年輕人沖動,受點挫折是好事。
幾人走到場坪中間,陳青橋和車勝到走廊上看戲,陳青橋認得的人多,他暗中傳音各房間里的道卒漢子,出來看熱鬧。
封乘云見圍觀的人一下子多了,心中打了個突,忙叫道:“張觀主,還請手下留情,切磋指點幾招,不必傷了……”
封乘風一瞪眼,道:“你去邊上走廊,等下不要礙事?!?
他嫌棄自家兄弟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唰一下拔出腰間的五尺長刀,抱刀柄行了一個禮:“請!”
張聞風面對挑戰(zhàn)切磋,從來不會懈怠輕視,抽出棗木劍回禮,“請!”
他早在去寰野荒地之前,將碧竹劍收進了納物瓶空間,免得掛腰間累贅,再則碧竹劍稍短,用慣了定制的棗木劍,很難再用回原來的碧竹劍。
毫不客氣一劍平刺搶攻,腳下跟著一點,飄然前沖。
他不用飛行,腳踏實地,對他還有利一些。
劍鋒未至,劍氣如割似裂,籠罩向五丈外的持刀勁裝漢子。
嗤嗤破空聲,令得兩位見證人神色微變,往后急速飄退,張觀主的劍術(shù)已經(jīng)到了匪夷所思地步,他們可不想被波及。
“好一招仙人指路!”
封乘風腳踏青石地面,單手持刀豎著一晃。
數(shù)十道刀影立起如林,重重疊疊與劍氣碰撞,發(fā)出一片密集聲響。
緊著幾聲“叮當”,刺來的劍鋒偏離方向,封乘風側(cè)轉(zhuǎn)身體左手一拳狠狠轟出,拳頭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