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棚沒有走近,其他人沒往這邊來,他有些納悶,那個神道不知為何突然中斷了聯系。
吃過執法衛們熬煮的肉脯菜粥,去城里查找壓箱底前朝古籍的修士還沒返回。
張聞風和石懷安、金煥然飛起在空中,從遠處觀察下方的白虎嶺。
莫夜懶得飛起,赤足走在溪水里好似很好玩,踩著水底鵝卵石,來回走動。
白虎嶺高約兩百丈,山頂有非常大一片平緩地勢,四處樹木蔥蘢,各種鳥兒在樹枝上嘰喳,還有小獸出沒,顯得生機勃勃。
朝陽斜照,此山看不出絲毫陰沉煞氣。
石懷安指著西南方位的一條峽谷,道:“我被困在峽谷中段,那片亂石河灘上兩天,還有北面半山位置的幽潭,山頂北邊的樹林都不能走近,否則走不出來。”
金煥然補充道:“目前為止,白虎嶺還沒有傷人害命的事情發生,但是失去香火的神道,肯定不甘心神魂崩潰,解體消亡于天地。”
張聞風仔細查看那幾處困人的地方,他發現一個共同點,都與水有關。
即使山頂北邊的林子里,也有天然水池,里面蓄著積水。
在空中繞著白虎嶺轉了幾圈,張聞風往下方山腳落去。
他打算用神道手段與對方聊聊,目前來看潛藏此地的山神只困人,沒有傷人舉動,即使被修士燒毀交椅,也只輕罰使其昏迷,沒有過激舉動,應該有談的余地。
先禮后兵,他不想兵戎相見。
“麻煩你們退出到溪水外,我想施法與此處山神聊聊。”
張聞風對兩人歉意道,人太多了不方便,此處山神顧忌頗多。
石懷安笑著抱拳示意,表示理解,有些獨門秘法不宜公之于眾,兩人率著五名執法衛一直退到溪水外四五十丈外。
掏出三個空碗,從溪水中盛滿清水,擺在燒焦的樹墩子前方,點一對蠟燭,燒三炷香施法請神,將三支香火插在地面,張聞風注視著白碗清水,這個山神有點古怪,是通過水法聯系。
莫夜在小溪中涉水沒有過來。
香火紅點一亮一閃,香霧飄往樹墩方向。
過了片刻,三個碗中的水面突然同時泛起漣漪。
“小心!”
細微蒼老聲音急促傳來。
張聞風察覺右手腕綁縛的那枚香火錢在震動示警,他略微驚訝,此地居然藏了巫修,鐘文庸特別為他準備的這枚香火錢,能夠在巫修接近三十丈左右示警三次,這是最后一次了。
以他現在的修為實力,即使面對三個二階巫修也無所畏懼。
他又想到此處山神莫不是與巫修有甚勾連?
要不怎么會有巫修潛藏?
前朝山神屬于白巫,即使排斥痛恨黑巫,卻不會拒絕白巫和赤巫。
“轟”,左邊二十丈外的泥地里鉆出一頭龐然大物,張口吐出三道身影,其中一人身著黑色勁裝,腳下只一點,拔刀便飛速沖殺向拔劍的道士。
變故發生在瞬間,水碗震翻,香火熄滅。
“是巫修,二階巫武者!”
張聞風拔劍高聲叫道,往后急退拉開距離。
這些家伙神出鬼沒,依仗的便是擅長土遁的巨大巫獸,所以他要出其不意搶先用飛劍干掉那頭神氣活現的比蚯巫獸,讓這些鬼一樣的對手驚慌失措,陷入人人喊打的境地。
失去巫獸的巫修,還能囂張得起來嗎?
石懷安驚叫:“快退!”
他和金煥然做夢都沒想到被重挫幾次的巫修,會出現在這里,而且一次現身三個二階巫修,西邊的落寶嶺大森林邊緣,沖州派遣修士設置了許多防止土遁法陣,有修士日夜看護,還是被這些家伙鉆了空子。
此時,他們離孤身施法的張觀主有些距離,只希望張觀主能抗過對方精心謀算的第一波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