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護法,這邊有幾具尸體,其中有三階巫修姬苦骨和三階占筮師謝傳。”
有個面色冷峻的瘦高漢子,與張觀主和土堃認識簡單寒暄之后,獨自往黑暗中盤旋探查警惕,很快便出聲招呼落在后面五六里外的謝沫齡一行。
謝沫齡詫異地看一眼謙遜的張觀主,他正還疑惑,張觀主二人是怎么逃出巫族鎮(zhèn)守者毒手?以張觀主的性子,不可能在這種大事上面開玩笑。
前幾天,他曾經(jīng)接到張觀主的兩次傳訊,第一次是詢問暗諜范崇風的一些事情,差點大水沖了龍王廟,壞了他的暗手布置,還好張觀主做事穩(wěn)妥,沒有一殺了之;
第二次詳細述說與妖族猿嘯聯(lián)手剿滅跌宕山脈比翼峰蠻神的過程,準備帶著殘余的土著凡人二百余人,回歸大安朝邊境,特意請示他安置問題。
他是怎么都沒想到巫族成名已久的姬苦骨和后起之秀占筮師謝傳,會喪命在張觀主和土堃手中,心底有一個更加瘋狂的念頭,難道那個追殺張觀主他們的巫族鎮(zhèn)守者,也隕落荒野了嗎?
不用太多線索,從比翼峰蠻神被滅,到巫族出動人手追殺。
雖然中間過去了三個月,卻有一條明線有跡可循。
其他幾人在磨刀縣匯合時候,已經(jīng)聽說張觀主兩人被巫族鎮(zhèn)守者追殺的大事,大都主張在不出邊界的時候,給張觀主傳訊探一探虛實。
此刻幾人吃驚非小,都想到了這種荒謬的可能。
與張觀主關(guān)系不錯的高軼直接將大家的疑惑問了出來:“張觀主,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那個巫族鎮(zhèn)守者,現(xiàn)下到底怎樣了?是退走,還是……”
他實在講不出“被擊殺”幾個字。
張聞風伸手做請,一行數(shù)人往那邊垮塌的山頭飛去,笑道:“非是張某故意隱瞞,其中有些事情比較曲折,那個巫族鎮(zhèn)守者,確實已經(jīng)殞命。”
眾人大大松了口氣,不管是何種緣由,對他們來說都是天大喜事。
高軼哈哈大笑,沖張觀主和土堃豎大拇指贊道:“厲害!佩服!”和另外一名漢子迫不及待飛去那邊,想要先睹為快。
巫族損失一名鎮(zhèn)守者在荒野,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而且還隕落了兩名三階,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待眾人盤旋著俯瞰激烈戰(zhàn)斗留下的無數(shù)痕跡,一個個震驚得無以復加,不知兩人用的什么法子,能夠從金丹境巫修山崩地裂的攻擊下逃得一命,還反殺了對方三人?
查看過巫族鎮(zhèn)守者殘破不全的尸體,仔細辨認面目全非的頭顱,謝沫齡笑得嘴巴都有些合不攏來,大聲宣布道:“是大涼巫族第一鎮(zhèn)守者盛不饒!”
他留意過巫族三位鎮(zhèn)守者的畫像,是以印象深刻。
這么大一樁功勞,怎么分都繞不開他,目前為止,他還是張觀主名義上的直接上司,不說那些俗氣的小算盤,他是真心的與有榮焉!
見證了一個奇跡的發(fā)生。
在場幾位自在境修士又是一陣道賀和客氣。
誰都能看出巫族鎮(zhèn)守者是戰(zhàn)敗而亡,身軀滿是陰寒氣息的槍傷,戰(zhàn)斗痕跡往西二十里,一路拋灑著鮮血,也不知張觀主請來了何等高手?
另外兩位的致命傷,倒是能看得明白,是遭受了飛劍攻擊和劍氣斬殺。
謝沫齡趕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趕來的兩位鎮(zhèn)守者,他考慮問題與張觀主不同,兩人所處位置不一樣,另外又給鎮(zhèn)守州城的院正俞希賢,傳訊仔細匯報一番,事情考慮得面面俱到。
待到古老和金老趕到,查看過三具尸體,對于立下大功的張觀主和土堃贊不絕口,好一通夸獎。
他們與盛不饒打了多年的交道,自是知道那個老家伙的戰(zhàn)力如何。
他們聯(lián)手可以擊敗盛不饒,但是不可能留下盛不饒。
作為當年留下來的金丹修士,誰還沒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