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聲響,白霧水氣急劇消耗,那一道海碗粗劍氣斬破層層霧障水浪,勢頭不減,玄秀心驚肉跳,忙把左手的山水缽盂對著前方一扔。
缽盂出手迅速變大,寶藍光華熠熠,無數(shù)古拙水紋隱約流動。
懸浮空中的雨師水解錢幣嗡嗡震顫作響,散出一圈一圈青黑色光彩。
“給我破!”
隨著一聲大喝,劍氣轟然炸開。
消耗過甚的臨時大陣不堪重負,地下響起一陣爆豆子般碎裂聲,玄秀二話不說,掉頭便往北方遁去,伸手一招,那飛出的缽盂唰一下被他收回手上。
碰上一個實力隱藏如此深的道士,沒法子爭斗啊。
困陣幾乎是千瘡百孔,不可能擋住那陰險狡詐的道士第二劍攻擊,他當機立斷走為上策,再糾纏下去,只怕走不了啦。
張聞風手中劍連揮幾下,破開混亂不堪的白霧水氣,抓著機會從樹梢沖上空中,看到西北方向和東邊各有一道影子遠去,雪夜大風天氣,到底還是影響了他的視線探查。
他稍稍一愣,怎么會有兩個?
隨即察覺出東邊的影子有一絲煞氣流露,頓時恍然。
狡猾的小和尚,放出了不知用什么手段收著的界靈,試圖混淆視聽。
他縱身而起,劍光過處,將霧氣中顯露出來的雨師水解錢給挑到空中一把收了,往西北方急急追去,他是第一次對一個人有如此重的殺心,絕不能留下后患。
他可是知道轉(zhuǎn)世重修之人的修煉速度,在四階之前都比較恐怖。
大雪紛飛,狂風吹刮樹木搖曳,發(fā)出冰裂的卡卡聲響。
張聞風緊緊追攝著那個身影,在空中幾個起落便拉近不少,突然聽得前方傳來尖細叫聲:“道長,你饒了我吧,上天有好生之德……”
是界靈特有的聲音,張聞風停下身形差點氣笑了。
他又被那小和尚算計,居然追丟了。
天地白茫茫一片,他一時間都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追尋,思索著從納物空間取出數(shù)張黃符,既然追不上,他告知土堃他們一聲,發(fā)動各州高手將這一帶給合圍。
再請二師兄卦算一番,看那小和尚往哪里逃?
他不是一個人戰(zhàn)斗,他身后有大把幫手。
掘地三尺,也要將小和尚挖出來。
豁然轉(zhuǎn)身,看到十數(shù)里外有一個巨大身影從天而降,那一身柔和白光,在雪夜里分外顯眼,特別是那個寸草不生的光頭,太特別了。
是法遠和尚來了,以四階特有的法相虛影狀態(tài)降臨。
張聞風頓時笑了,有晉級四階的法遠出面,小和尚插翅難逃。
法遠巨大法相往左右兩邊分別一彈指頭,兩點白光一閃消失,緊著張聞風聽得破空聲從他上方過去。
遠處拼命狂逃的界靈嚇得魂不附體,外界太恐怖了,隨便蹦出來的家伙都有法相,還有沒有天理啊,尖叫:“饒命啊……”
“砰”,白光把界靈打落雪地,禁錮起來動彈不得。
法遠再才雙手合十,微笑行禮:“張道長,法遠來遲,辛苦道長了。”
巨大法相即使神情溫和,仍然給人巨大的視覺沖擊。
好生威風!
張聞風拱手還禮:“法遠大師客氣,不遲不遲,來得剛剛好。大師,那個玄秀小和尚用金蟬脫殼之計,不知逃去哪里?還得麻煩大師尋一尋。”
《大明第一臣》
法遠和尚什么都懂一點,正好將“因果律術”派上用場。
他現(xiàn)在唯一點擔心,法遠和尚將會怎么發(fā)落玄秀?
以法遠的秉性,不會殺生,即使玄秀以前叛逃,也很可能是帶回寺廟去受罰。
他很討厭釋家修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