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下規(guī)矩,大年三十要守夜。
往年都是田大林守夜,今年這個重任就交給了裴越跟聶鎖柱兩人。
二丫聽了很不高興,避開田韶問了田大林跟李桂花:“爹、娘,守夜不該是鎖柱一人,為何還要讓裴同志守夜?”
田大林解釋道:“這是你大姐的意思,說這樣更讓他有歸屬感。”
田韶是看出裴越這兩日很高興,所以就想讓他幫著守夜,這樣讓他更開心一些。
李桂花看了一眼二丫,沒好氣地說道:“你大姐夫不過是幫著守下夜,你在計較什么?難不成你還擔(dān)心,你大姐跟你搶家里的東西?”
二丫委屈地說道:“娘,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覺得大姐跟裴同志還沒結(jié)婚,這樣不合適。”
李桂花氣得一巴掌打在她的后背,因為力氣很大還讓二丫踉蹌了下。
李桂花氣得不行,壓低聲音罵道:“田二丫,我告訴你,若你大姐真跟小裴散了那就是被你咒的,你以后也不要再進(jìn)這個家門。”
她對裴越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不僅長得好看工作好,還這么勤快。至于說親娘病逝父親偏心后房,對別人來說是缺點但李桂花卻覺得是好事。他們好好待裴越,這心肯定就向著他們了。
二丫憋屈地回屋了。
聶鎖柱知道她干的事,很無奈地說道:“不過是守個夜,你怎么也計較上了。”
二丫見所有人埋怨她,氣得晚上都沒睡好。
大年初一要去各家走親戚。這次田韶沒在像之前那樣各家拜年,她只去了跟自家關(guān)系親近的那幾家,而第一家就是二叔公了。
二叔公看到裴越,夸贊道:“大丫,你這對象眼正精神足,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叔婆看裴越也是越看越喜歡,這么俊的年輕后生還是頭回見:“小裴,吃花生,這花生自家種自家炒的,可香了。”
這么熱情,裴越都有些扛不住。
二叔公轉(zhuǎn)而與田韶說起了水蜜桃的事:“大丫,去年山上的桃樹就掛了果,不過數(shù)量不多只八百多斤。建樂幫著跑了下賣給了運輸公司,五分錢一斤,賣了四十塊錢。”
五分錢一斤,這價格挺不錯的。
二叔公說道:“今年第四年了,果數(shù)都會掛果,保守估計有五六千斤了,運輸公司跟制衣廠也買不了這么多。”
田韶一聽覺得不對了,問道:“我記得前后栽種了三百多株桃樹,怎么只有五六千斤桃?”
她舅家只有十棵桃樹,當(dāng)年就收獲了兩千多斤水蜜桃。三百多株桃樹,哪怕一株掛果一百多斤,那合起來也有三四萬斤才是。
二叔公解釋道:“今年四月這些桃樹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一下死了一百多株。大家覺得連本都收不回來,也不愿意再伺候了。”
田韶有些生氣,說道:“桃樹生病,為什么不去農(nóng)技院請技術(shù)員來看?”
二叔公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那時候病著不知道這事,西北因為換屆沒當(dāng)隊長就去兒子那兒住了一段時間。其他人覺得不是什么大事沒放心上,等發(fā)現(xiàn)不好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
田韶都無語了,她原本還想著家里這邊的桃樹跟柚子樹都掛果了,產(chǎn)量大了就在村里開一家罐頭加工廠。現(xiàn)在桃子都死了一半,開啥廠啊!
田韶說道:“二叔公,五六千斤的桃子并不多,賣掉還是很容易的。這事你別操心了,我先跟建樂哥溝通下看看他能推銷出去多少,剩下的我來解決。”
二叔公猶豫了下說道:“大丫,種果樹不行,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給村里創(chuàng)收?”
田韶有的是點子,她隨口說了一個:“蓋大棚蔬菜。冬天蔬菜青黃不接的時候,咱們種出來拿去賣,價格可以翻好幾番。只是這個成本很高,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