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不會花言巧語,可你現在——被我帶歪了。”
說石澤三觀扭曲崩塌太嚴重,可他的確改變不少。
石澤輕笑“以前我并不開心,有時候盼別人抽我一頓,其實我做那些事,也不是真想幫忙,只是——被師傅撿到,陪在師妹身邊,我才感到我是真正活著的人!”
顧嘉瑤“……你說得太……”
方才還有威嚴的石澤突然軟了下來,低頭盡量讓身長的身軀蜷縮同顧嘉瑤一樣高。
他眸子深邃,“倘若沒了師傅和師丈,我又會變成行尸走肉,絕對不是師妹帶歪了我。”
可憐兮兮的樣子,猶如怕被主人拋下的大狗。
石澤身后若是有尾巴的話,此時也是無精打采的垂下,緩慢的晃悠兩下。
顧嘉瑤心頭一軟,一巴掌拍了石澤的腰,“我說過,站直了,別低頭,頭冠會掉!”
石澤立刻挺直腰背,似松柏,如山岳一般屹立。
“我娘都快把你當親兒子了,你就算被我帶歪了,也得在我家。”
顧嘉瑤壞笑,“天地君親師,你這輩子怕是落在我手上了。”
石澤眸子閃了閃,各種情緒交匯,緩緩說了一個字“好。”
趙王城中宅邸,寧遠侯換上簇新的衣服,隨從低頭伺候他穿上靴子。
另外有人捧著鏡子,寧遠侯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神色復雜,“撤了吧。”
再怎樣拾掇都比不過顧熙。
當日他見到顧熙的畫像后,同為男子都有驚艷之感。
不過畫像是死的,是被癡迷顧熙的女子美化過,畢竟畫出那副畫的人就是一位女子。
寧遠侯整了整領子,帶好護手,男人憑本事立足,落得靠臉吃飯的話,同公主們養得小白臉何異?
侍衛進門,暗紅的衣擺上還帶著淤血的痕跡,單膝跪地,“侯爺,已經清理干凈,所有的痕跡都已經掃除,睿王殿下無論如何都查不到公主頭上。”
寧遠侯微微頷首,“我早就勸過公主,可惜公主不肯聽,這次不僅讓阿澤對我們疑心,還損失了在南方布下的大半人手,不知這些何時能彌補回來。”
好在他即使止損,否則被慕容澤抓到證據,他和福寧公主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金銀島既然能以金銀命名,可知島上埋有多少的金銀?
可這座島是慕容澤的人發現的,他也沒獨吞,同陛下五五分成。
慕容澤吃肉,卻連一口湯都不給近親。
寧遠侯長嘆一聲,“也不怪公主,今時不同往日,到底我的家底還是單薄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