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大長腿向門口走去,很快他身影消失在眾人面前。
任性,傲慢,卻不敢有人提出任何異議。
趙王一甩手,“算了,你們都同本王去吧,本王還沒喝夠,都陪本王去王府喝幾杯。”
這些賓客都是廣州城中,甚至臨近州府最有名望的官紳名流。
趙王不能不在意,阿澤可以任性,他卻不能真把這些人當作貓兒狗兒的。
其實他們更想留下來看熱鬧,顧熙怎么就成了英國公的兒子?
寧遠侯若不是英國公的骨血,他怎么面對生他的親生父母,又如何面對英國公?
“倘若我是英國公……定然是要留下寧遠侯的。”
“我說你是不是傻?顧熙文采斐然,英國公自然要認回親生兒子,難道他廝混在鄉野?”
“不是顧熙主動辭官?誰也沒讓他在鄉野。”
“難說,難說,不是逼狠了,誰舍得輕易辭官?當日都能意圖殺顧熙滿門,我看寧遠侯,嘖嘖,也未必就是干凈的。”
“換做是你,從尊貴的英國公兒子變成地里刨食的老農之子,你能甘心?”
“顧先生也不會甘心吧,畢竟他可是少享受了不少的富貴。”
哪怕趙王重新開了席面,有頂級的歌舞助興,客人們多是談論顧熙同寧遠侯的事。
讀書人扯著脖子辯論生恩重還是養恩重。
女客們倒是更多談論顧熙的損失,亦有不少機靈的夫人暗暗打聽顧嘉瑤了。
她的行情上漲,而且不是漲得一點半點,可以說起碼十個漲停板。
趙小姐神情落魄,深一腳淺一腳離開的,甚至沒來得及重新梳洗換掉半干半濕的衣服。
“怎么會這樣?”
“小姐。”
如意拿著煮熟的雞蛋在趙小姐腫脹的臉上滾動,碰到趙小姐嘴邊的淤青,“您忍一忍,顧嘉瑤太不是……下手太狠了。”
趙小姐揮手推開如意,“你給我安靜一點,讓我仔細想一想。”
不一樣了?!
同她所熟悉的歷史不一樣了。
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上都沒有提過寧遠侯顧源不是英國公的兒子啊。
到底是史書掩蓋了真相,還是有人給顧熙逆天改命?
橋為何會在她通過時,突然塌了?
一定有人識破了九曲橋的布置,同她一樣是知道抽掉一塊木頭就能讓九曲橋完全坍塌!
“你去,讓人打聽顧熙一家人的消息,事無巨細都要打聽清楚。”
“是,小姐。”
顧宅,除了顧家人同寧遠侯之外,再無外人。
寧遠侯端坐,抿了一口茶,“事情要從年前說起,不過首先我要同你說一句,我從未想過謀算你的性命,掩蓋換子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