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不出婆婆公公的架子,咱們兩個怕是更不被公主放在眼中,反而被認為寧遠侯的累贅。”
顧老頭拍了拍老妻的手臂,“睡吧,只要記住咱兒子是顧熙,以后的日子都是好日子,你若是心疼寧遠侯就少想東想西的,剩下的事,就交給老天決定,我是絕不會讓老大他們把咱家卷進去的。”
他只是粗粗識字,并不懂大道理,也不知朝廷紛爭,勛貴爭斗。
顧老頭本能預感同寧遠侯牽扯太深,不大安全,同時他也不忍心顧熙難過。
畢竟認真算起來,還是寧遠侯更占便宜一些。
顧熙說他能征戰,寧遠侯未必能讀書高中。
這話旁人未必相信,可顧老頭是相信的。
顧熙骨子里有顧狗子同野狼爭食的狠勁。
俊美的容貌掩蓋住顧熙的果決心狠。
有多少農家舉全家之力供一子讀書,可附近幾十個村鎮,只出了一個顧熙。
他的風姿連那些高門士族都欽佩。
“老爺子是個明白人,冷落寧遠侯不是不疼他。”
顧熙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淡淡說道“倘若原主在,未必能看得明白,一旦想得偏激,以后得被人算計死,我見寧遠侯也是一肚子委屈不平。”
“橫豎我們又不是原主,沒那么多的恩怨情仇,更沒那么想去打誰的臉兒,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
顧嘉瑤坦蕩直率,“換子的事情不能深究,各說各的道理,各說各的委屈,只要您能在京城立得住,英國公也好,寧遠侯也罷,他們都奈何不了你了。”
其實這個換子或是真假千金的橋段,她有經驗,哪方面都寫過,當然是誰方為主角,她就占哪方的立場。
顧熙這邊……按說是比較讓人同情的,相對處于劣勢地位。
地位低就有可能逆襲,如此才會爽。
但是顧嘉瑤卻沒想過著逆襲,甚至懶得同他們糾纏下去。
顧熙眸子微沉。
“其實我更想知道橋塌的事,您是怎么讓睿王殿下配合您行事?”
顧嘉瑤撫掌大笑,“見趙小姐落水,被丑男抱上來,我太開心了。”
“你說她不大尋常時,我突然想到府上重新修繕的九曲橋。”
顧熙指尖蘸著茶水在平整的桌子上畫出九曲橋的構造,甚至寫了好幾個推算公式。
顧嘉瑤眼睛已經成了蚊香狀,文科生傷不起,尤其是總是被數學托后腿的文科生更傷不起。
她跪在顧熙面前,叫道“爸爸,你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