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辱,熙兒的性子有是不肯委屈,我怕他一時想不開走上歧路。”
顧老太太說完這一番話,長長喘了一口氣,眼角余光掃過她長孫顧安。
她有沒有背錯?
顧安輕輕搖頭。
真難為大字不識的祖母愣是用一日一夜的功夫背誦出這么長一段話。
顧老太太得到孫子的肯定,頓時安心了不少。
顧嘉瑤問道“您的意思是讓我爹不去京城?”
“不是不去,而是緩上幾年,等熙兒有更大的聲望,懂得如何做官同上官相處,再去也不遲。”
“您倒是一片好心,全心為我爹好。”
顧嘉瑤譏誚一笑,顧老太太底氣頓時不足,明明她就是為顧熙著想,為他好!
“可惜我爹一向灑脫不羈,他決定的事,旁人再多的反對也無法讓他改變主意。”
顧嘉瑤望著顧老太太的目光冷冽
“寧遠侯這么怕我爹入京?以前他不是說來接我爹入京同親人團聚?”
“這……”顧老太太愣是不敢回嘴。
顧老大媳婦嗤笑一聲“顧熙哪是受得了委屈嘲笑的人?當初就是因為同上峰處不好,被念叨了幾句,便辭官而去。他此番拖家帶口的去京城,又是那樣尷尬的身份,四處都是審視的目光,處處不如意不被重視,他能受得了?”
“皇上可是我們大伯寧遠侯的嫡親姐夫,陛下喜歡什么樣的臣子,再沒比大伯更清楚啦。”
顧老大媳婦得意撫摸耳垂上掛著足足有二兩重的金耳環。
顧嘉瑤周身上下沒有半點金飾,就不是富貴命。
“不得陛下倚重信任,你爹去了京城也做不了官,只會讓英國公難堪,難道你還想讓英國公挨個酒肆去找醉倒的顧熙?英國公可丟不起人,更不會似你一般去尋個醉鬼。”
顧嘉瑤幾分無奈,父親時常醉倒酒肆的消息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很好,人設保住,沒有崩塌。
“你們都認為我爹不得陛下看重?”
顧嘉瑤慢條斯理,嘴角揚起“我爹對陛下的用處遠遠大于寧遠侯!”
“你別是還沒睡醒,這是做夢呢?!”
顧老大媳婦大笑幾聲,跟著顧老太太過來的幾人也都露出一抹嘲諷。
顧老太太說道“熙兒很好的,文采好,書畫好,只是不適合做官,不得陛下的看重,瑤丫頭以后千萬別口無遮攔,給熙兒招惹是非……”
“圣旨,皇上召見先生入京啦。”
仆從跪倒一片,顧老太太等人如同鵪鶉一般。
“繼續說呀。”顧嘉瑤輕笑“怎么不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