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原始痕跡。”
顧嘉瑤輕聲說道“王爺的侍衛在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我同謝大人兩人進去。”
“謝大人也要注意,輕易別碰任何的東西。”
顧嘉瑤不知這么做是否能看到父親留下的線索,但是不做的話,破壞了線索,她會后悔死的。
她總有一股預感,父親一定留下一些線索。
謝大人眼里閃過一抹激賞,點頭道“我聽你的。”
對顧熙失蹤,謝大人同樣很著急。
不提同英國公的交情,就是他對顧熙都有一股莫名的好感。
這是很難得的。
謝大人對自己老兄弟們的兒女都沒這份好感。
他曾經掌過一陣子燕文帝的密探,主持審問過不少憑著父輩功勛耀武揚威的勛貴子弟。
謝大人也是在他們身上顯出無情冷酷的一面,毫不容情。
倘若是顧熙……謝大人就做不到不留情面了。
哪怕他同顧熙只見過一面而已。
顧嘉瑤小心翼翼走近樹林,地上殘留著血跡,以及一些因為打斗而壓彎的小草,算亂幾塊樹皮等雜物。
“發現寧遠侯時,他應該是仰臥。”
“你怎么會知道?”
謝大人好奇。
顧嘉瑤說道“看他壓彎小草的面積,不對,他……他開始是仰臥,后來又轉為俯臥了。”
這是為什么?
寧遠侯為何要翻過身?
顧嘉瑤緩慢前行,腦子里模擬設想一些畫面,有寧遠侯負傷逃脫?
有寧遠侯的侍衛中箭而死。
謝大人并為打擾顧嘉瑤,他抱著雙臂,眉頭擰緊,也在找尋現場的線索。
顧嘉瑤順著鮮血殘留的方向走著,仔細尋找地上散落的東西。
走出離著有一百米,顧嘉瑤突然停了下來。
“又怎么了?”
“我爹應該是在此處被帶走的。”
謝大人這會已經不僅僅是驚訝,而是震驚了,“你沒看錯?”
此處草地繁茂,沒有任何打斗過的痕跡,一如沒人路過一般平平無常。
“雖然顧熙是文人,不會功夫……”
“我爹會擒拿術,他近身格斗不比任何人差,而且君子六藝,他也懂點劍法。”
顧嘉瑤蹲下身,從草地上撿起一枚銅錢。
她輕輕嗅了嗅,一股淡到極致的酒味兒。
“我爹的銀子不是去買酒喝,就是給我買一些糕點。”
“正因為草叢并為留下太多的痕跡,反而比方才我看過那些慘烈的地方更可信。”
顧嘉瑤解釋“近身搏斗講究一擊斃命,招式簡單有效,集中所有的力氣出拳或是踢腿……”
顧嘉瑤又走出五米,撥開草叢,一小攤血跡半干未干,“這不是我爹吐出的血,而是襲擊的人的血,但是他最后卻被人抓走了,應該是他身邊的人……”
“我讓人按著銅錢追下去?”
“不,先去老宅接上我娘。”
顧嘉瑤眸子深沉,“去見見寧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