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麗熠熠生輝,正是江雨禾。
而另一名女子身形與江雨禾倒相仿,不過臉上多了許多脂粉氣,一雙杏眼不知所措,頭上的金釵驚地晃了起來,此女子陳慶之也是再熟悉不過,是武康成妙音坊的頭牌,婉兒姑娘。
一陣尷尬的對視后陳慶之進退兩難,終于先是蕭衍開口道:“陳公子,你從師門回來啦”。
陳慶之先是一愣隨即趕忙道:“啊,對對,我這不一回來聽說沈大人找我,我這不趕緊過來嘛”。
“哈哈,確是啊,我們在此等會公子多時了,若不是你家翠花姑娘親自來說你稍后就到,我本想派人去莫干山接你呢”蕭衍大笑道,笑聲終于將尷尬的氣氛緩和了過去。
陳慶之聞言望了眼江雨禾,后者眼角帶笑撇過頭去,陳慶之心中苦笑一聲,想來是江雨禾怕蕭衍真派人去了,萬一發現他不在竹溪派徒增波折,于是就自己來搪塞他們了。
陳慶之剛一落座,卻見江雨禾緩步走來,如丫鬟般給陳慶之倒酒然后說道:“公子一路趕來定是辛苦了,只是剛剛進門聽公子說「我看誰敢」不知何意啊?”。
陳慶之端起酒杯的手微微一顫,看了眼江雨禾,后者眼中笑意更盛了幾分,而此時那婉兒姑娘也接著柔聲問道:“對啊陳公子,方才我也聽到了,看你急匆匆的,可把人家嚇了一跳呢”。
陳慶之臉色頓時一紅,輕輕瞪了一眼江雨禾,而后者則擺出一副毫不知情的關切表情,讓陳慶之端著的酒杯一時愣在了那,心中無奈大喊:“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那個,哈哈,我是說啊,我看誰敢提前把酒喝了”陳慶之憋了半天終于大笑道:“各位也知道我愛喝酒,沈大人這里都是好酒,我就怕我來晚了你們都給喝了,這不才著急的嘛”。
“哈哈,陳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放心,這美酒佳肴都等你呢,來,咱們共飲一杯”蕭衍一聽也是笑道。
陳慶之趕忙一飲而下,長出一口氣搖了搖頭,差點就被憋出內傷。
這時陳慶之又看到那個虬髯漢子便問道:“沈大人,這位兄臺未曾見過,不知是誰啊”。
沈約撫須笑道:“這位是我族中小侄王天虎,今日剛來投奔還未與公子相見呢”。
沈約介紹完,王天虎趕忙起身道:“早就聽說公子蓋世無雙,今日一見三生有幸啊”。
“哪有王大哥說的那么厲害,我就是個小老百姓,也就沈大人和叔達兄看得起我罷了”說完陳慶之便與王天虎對飲了一杯。
隨后幾人開始對酒暢談,而那婉兒姑娘手中一把古琴彈地悠揚動聽,令人回味,不過畢竟沈元達喪事剛過,眾人聊著聊著便又悲傷緬懷了起來。
“元達兄曾與我相約,往后可一同游歷江湖,可惜了,如今也只有我獨自出門了”陳慶之嘆息道。
“哦?陳公子你是要出門游歷了嗎?”蕭衍一聽與沈約對視一眼連忙問道。
“是啊,習武多年還未曾出門游歷,而待在家里總是忍不住懷念元達兄,不如出門闖蕩一番”陳慶之點頭回答著,不過自然沒有把要去找煙雨樓的事說出來。
“若是這樣的話,那倒也方便了”蕭衍接著道:“今日邀請公子來,還有一事想請公子幫忙呢”。
陳慶之聞言問道:“什么事啊,我還能幫忙”。
蕭衍笑了笑看了眼王天虎,后者連忙領會起身道:“公子是這樣的,在下早年間曾經在荊州江陵成家,后來獨自出來走南闖北,倒也積攢了一點積蓄,這次特意是回荊州老家與妻兒團聚的”。
“王大哥富貴不忘妻兒,此乃令人稱贊的好事,不知我能幫什么忙”陳慶之繼續問道。
“呵呵,陳公子有所不知啊,此去荊州山高路遠,而最近聽聞這一路上有不少劫匪出沒,天虎兄弟獨自一人還帶著不少錢財,實在不敢一人獨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