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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西子的一番話給正在興頭上的眾人潑了一盆冷水,韓逐眼中頓時閃過一絲不快,冷冷一笑坐了下來,自然有眼尖的比如神農派的弟子立刻發現了韓逐的不滿,當即怒道:“華西子你什么意思,怎么總是跟盟主對著說話,那區區一個白龍寨能和我們怒江盟比嗎”。
華西子若無其事地繼續道:“我沒有冒犯盟主的意思,就是實話實說罷了,白龍寨的底細我不清楚,不過當年煙雨樓把他和怒江盟相提并論,想來那也是半斤八兩,若光靠你們這種只會拿嘴辦事的蠢蛋,怒江盟想要北上只怕難咯”。
神農派那兩名弟子相識一眼頓時怒喝:“你說誰呢華西子,別給老子裝清高,叫你們一聲西山三秀那是給你們面子,說不好聽的不過是三個連山門都沒了的孤魂野鬼,當年你們師傅不也是叫囂絕不入我怒江盟嘛,后來不還是求著來找我們了”。
那兩個神農派弟子越說越起勁,口水涂抹亂飛,華西子眼里冷厲卻是一言不發,就在那兩個弟子以為華西子怕了不敢多說的時候,他們突然覺得自己身后有一道黑影佇立,一股磅礴的氣勢向他們壓來,震驚之余二人連忙回頭看去。
只見笑閻王莫不語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二人身后,本就高大粗壯的身體把二人完全籠罩住,那一直笑臉示人的臉上赫然怒目圓睜,眼神狠戾,整個人氣勢洶洶真如活閻王一樣。
“莫不語,你想干什么”神農派弟子咽了咽口水道。
那莫不語猛地眉頭一皺,一瞬間的功夫,只見他猛地抬起雙手壓在那兩個神農派弟子腦袋上,悶聲一哼如雷鳴一般,砰地一聲響起,那兩個神農派弟子就重重地被他砸在了地上,頓時間在地上砸出一道坑,那二人兀自昏了過去。
莫不語這一翻動作不過轉瞬之間,動作之快與他肥大的身軀完全不等,等到他起身許多人才反應過來,那些怒江盟的弟子都后知后覺地拔出了刀警惕地看著這個散去一身氣勢的光頭大漢,只見他緩緩轉身,那臉上又換回了往常的和睦笑臉。
“諸位受驚了,這兩人有辱我師門,在下略施小懲罷了,不過在下還是想說明白了,我們三兄弟感激當年盟主臨危之際救出師傅遺體的恩情,再者我兄弟三人為了練功久居深山,所以將我西甌族嶺南之地交給盟主代為守護,但并非我三兄弟加入了怒江盟,還望各位清楚”莫不語眼帶笑意一字一句說著,字里行間卻鏗鏘有力不容有疑。
“哈哈哈,莫兄幾年不見,這劈空掌愈發是收放自如啊,若不是你留手只怕他們二人就要命喪于此了,江湖中人都知道笑閻王出手不死不休,莫兄這是給我韓某人天大的面子了,來人把這兩個沒眼力的家伙抬下去,別擾了諸位的性質”臺上的韓逐卻沒有發怒而是笑了起來,頓時打破了現場的僵局。
“呵呵,這韓逐可真是會圓場,只可惜那兩個神農派的弟子明明還是替他說話的,不過也是,那莫不語好歹是蒼云子的大弟子,想當年蒼云子也是煙雨評上前十的存在呢,韓逐自然不敢得罪了莫不語”江雨禾低聲道。
忽又聽到韓逐哀嘆一聲道:“不過適才華老弟說的,的的確確也是事實,那白龍寨投靠北魏韃子不知要把北方百姓欺負成什么樣子,先父創下怒江盟時就是希望這江河之上再無匪患,由我怒江盟守護百姓平安,我怎能眼睜睜看著百姓陷入水深火熱而無動于衷呢”?
“盟主胸懷百姓,這些年來守護一方平安我們都有目共睹,只要等到夫人的柳家與盟主日后聯手,咱們一定能完成老盟主的遺愿”臺下那朱黑識時務地附和道。
陳慶之聽到這里已經明了,這韓逐顯然是個被利欲熏心的小人,再聽的那朱黑聲音他不由暗啐一聲道:“真不要臉,還護一方百姓,收保護費就收保護費,虛頭巴腦地比小馬哥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