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帶著韓逐一動不動的尸體時看了眾人一眼祈求道:“諸位大俠,韓盟主,哦不,韓逐他,畢竟算是我怒江盟的盟主,也是韓家的后人,能否允許我帶他尸體回去?”。
眾人相視一眼,祁連成當即滿臉不愿意,突然聽到一聲沉重的腳步傳來,轉身看到莫不語不知什么時候潛下水去,將華西子和于百烈的尸體拉了上來,此刻的莫不語雙眼迷離,渾身濕透,單手扛著二人尸體緩緩走來。
等到走到顏無心面前時,后者想這笑閻王素來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不由地握緊長劍警惕地看著莫不語,賀仙翁等人也是一陣緊張,哪知莫不語只是淡淡看了眼眾人,緩緩將華西子和于百烈的尸體放下,先是對著陳慶之鞠了一躬,而后竟然對著韓逐的尸體鞠了一躬。
只見莫不語重重嘆了一口氣,眼中無神淡然道:“韓盟主,當年也曾舍生救下家師,不論原因如何,這份恩,我西山門人一直銘記于心,只是到頭來,卻是無法報恩,不過我兩位師弟也死在了盟主的手上,也算是一命抵一命,還了這份恩情”莫不語頓了頓起身說道:“西山門規恩人必報恩,但是恩人已死,那我便護他尸首無恙,這也算是我最后一次報答他的恩情,自此以后,與怒江盟和韓家再無瓜葛”。
祁連成看著站在韓逐尸體前面的莫不語哀嘆一聲,華西子和于百烈的尸體已經泡的發白,任誰看了都是惋惜不已,祁連成無奈地點了點頭道:“罷了罷了,趕緊滾吧”。
說完,顏無心連忙抓起韓逐尸體,一溜煙往船上跑去,怒江盟的弟子一個個膽戰心驚,紛紛揚帆調頭,頭也不敢回地溜之大吉了。
等到湖面重新變得平靜開闊,莫不語頹然跪在了華西子和于百烈面前,這個向來以笑臉示人,剛正不阿的男子,此刻完控制不住自己的兩行熱淚,竟一拳一拳捶向了自己胸口,一陣咚咚的巨響,頓時讓人看了無不生淚。
另一邊的祁連成同樣看著祁康的尸體留下淚來,這一場浩浩蕩蕩的廝殺,竟讓兄弟手足天人永隔,其中悲痛溢于言表,一時間悲痛之色彌漫開來,不少女弟子甚至紛紛掩面哭泣,將這幾日來的恐懼、壓迫、悲傷部發泄了出來。
直到陳慶之轟然倒下的那一刻,重重地砸在地上,驚地眾人紛紛圍了過來,還是江雨禾一步上前,扶起陳慶之的頭忍不住地挽起散亂的發髻,天地之間重歸安靜,只聽得陳慶之輕聲說了句:“去江陵”。
“姑娘,陳少俠身受重傷,老夫愿意傾藥王宗部之力醫治陳少俠,不如與我一同去黃山吧”賀仙翁并沒有聽清車陳慶之所言,但是醫者仁心看到陳慶之受傷倒地便立馬開口道。
“不行,我得帶他去江陵”江雨禾一口回絕道。
“去江陵干什么?少俠身受重傷,怎能不趕緊醫治呢”賀仙翁急忙道。
“他說去江陵,我答應他帶他去江陵的,哪也不去”江雨禾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決絕。
“這...姑娘?”賀仙翁一時無語,只得轉而望向柳依依尋找答案。
柳依依沉思片刻說道:“我方才的確聽到陳少俠要去江陵,想來一定有什么急事,他內功深厚,只要按時服藥應該不會有問題,咱們還是遵從他的想法吧”。
“那好吧,還得勞煩賀仙翁為陳少俠多準備點靈丹妙藥啊”祁連成收起悲傷說道:“我歸云山莊被奸賊脅迫多年,都是仰仗陳少俠相救才重見天日,從今以后,陳少俠就是我歸云山莊的大恩人,我祁連成愿意為少俠肝腦涂地,在所不辭,還請姑娘轉告少俠”。
“我仙霞派也愿為陳少俠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我青州雷家也愿為陳少俠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
江雨禾聞言只是冷冷說道:“知道了,你們還是先回去練好武功再說吧,免得以后還得救你們”,說完也不看眾人難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