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毫不在意這虛名,但也知道自己生的算是美貌的,即便再無心,她生為女子依然因此感到高興,但是此刻見到江雨禾,竟然覺得江雨禾同樣是姣若秋月、月貌花容,尤其那雙百般難描的眼眸,更讓他明媚動人,與柳依依相比是各有千秋。
二女都是國色天香之人,柳依依勝在身材挺拔稍許,婀娜妖嬈的細腰無人能比,容貌算得上端麗天然,有著中原女子特有的溫婉氣質,但卻不及江雨禾的靈動嬌媚,幾乎一顰一笑都讓人魂牽夢繞,尤其一頭秀發扎在身后的男裝打扮,更是英氣逼人。
柳依依正在一番女兒心思,卻抬頭撞上了江雨禾的目光趕忙閃躲起來,心中五味雜陳,似乎剛剛見到陳慶之真榮的喜悅頃刻間蕩然無存,想起這一路上二人的種種,柳依依心中頓時暗淡無光起來。
江雨禾見柳依依眼神迷離,正欲開口取消卻聽陳慶之說道:“事不宜遲,咱們說走就走吧,不然萬一王天虎察覺了,一切就晚了”。
二女聞言當即都收回各自心思,趕忙點了點頭,隨后各自悄然收拾行李,不足片刻,三人輕裝出行,朝著城外走去,此時天剛蒙蒙亮,路上行人三三兩兩,只是江雨禾和柳依依的容貌實在艷麗,在出城之時依然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不過好在沒發生什么意外,四人順利出城,一路往北走去。
四人一路快走不敢逗留,待到走了半日,四周寂寂無人,四人走到一片林蔭小道,不遠處一座破廟坐落其中,看起來許久沒人打掃了,陳慶之環顧了一下四周道:“咱們應該走遠了,先去那土地廟休整一下吧”。
隨后四人沒有猶豫,腳步飛快走到了廟里,廟外牌匾已經銹蝕地看不清楚,四人走進去一看,廟內供奉著的竟然是一尊高大威猛的武將,手拿長戟,鳳眼生威,只是經年累月的風吹雨打,顯得破舊不堪,一只手臂也已經斷裂,四人定睛看去,只見兩側寫著一副對聯,上聯是“鹿野舟沉王業兆”,下聯是“鴻門斗碎霸圖空”。
陳慶之呢喃許久道:“這對聯說的應該是楚霸王項羽里,上聯是說他當年破釜沉舟一戰聞名天下,下聯卻說他鴻門宴一時猶豫導致霸業未成,沒想到如今百年滄桑已過,還有人在這祭奠他”。
柳依依輕嘆一聲道:“霸王項羽乃是楚國人,雖然時過境遷,但是荊楚人民對于霸王的風采依然是敬佩的,只是時也命也,最終敗給了高祖劉邦,自刎于烏江,不知道讓多少楚地百姓為之可惜,所以才在這偏僻地方修了這「霸王廟」吧,不過看來修完無人敢來打理,才導致如此破舊”。
“這項羽有勇無謀而且清高自傲,怎么斗得過城府極深的劉邦呢,要我說楚漢之爭他敗了一點也不意外,不過我倒是敬佩他敢做敢當,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就自刎于世間的氣魄,雖然輸了天下,但我卻覺得比高祖更加坦蕩,還有他與虞姬的羈絆一生,至死不離,我若遇到他這樣的男子,當真死也值了”江雨禾端詳著霸王石像說著,最后笑著瞄了一眼陳慶之卻讓后者渾身一顫,柳依依自然看在眼里,低下頭去一言不發。
“勝敗乃兵家常事,只是君子立于世倒也應該坦坦蕩蕩,如果勾心斗角一輩子,讓我坐龍椅我也不愿意”陳慶之避開江雨禾目光自顧自說著,卻不料他這話聽到柳依依和江雨禾耳中,各自掀起一番波瀾,只覺得能說出此話的男子當真世間罕有。
“對了,柳姑娘,從怒江盟到現在,我們都勞煩你許久了,現在我傷已經好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陳慶之突然問道,柳依依聞言一怔,不由地抓緊衣角,想了一番后才說道:“即日少俠傷好,我便也心安了,不知少俠...接下來要去哪里”?
柳依依說完,小心翼翼抬頭看向陳慶之,只聽他說道:“我原本就是被王天虎騙來的,原本我是要去洛陽的,現在這邊事情了了,我便繼續北上洛陽了”。
柳依依聽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