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話雖如此,可這對他們二人來說,未免太不公平了”周子良忍不住感嘆道。
“師弟你這簡直婦人之仁,他們都是魔教中人,這魔教向來都是咱們江湖中人一致排斥的,怎能對魔教中人這么心軟?”陶永對著自己師弟教訓道:“再說了,咱們正一教乃是國教自然要為陛下分憂,那個陳慶之擺明了跟逆賊有關系,咱們抓他也是理所應當,更何況,要不是他們在那攪和,咱們至于落到現在這樣為難的境地嗎?這筆帳不得跟他們算清嗎?”。
“行了,別說了,這里是巴蜀,師弟還要謹言慎行,如今天下沐浴皇恩,什么逆賊我就當你在胡言亂語,現在是巴蜀劍派的喪期,還是不要聒噪了”陸靜修一向沉穩當即打斷了陶永輕聲說道。
陶永趕緊閉上了嘴不再多說,他也知道關于蕭衍謀逆的事情還沒有到天下皆知的地步,自然不能被別人知道。
不過經過陶永這一說,王遠知三人倒也再不提“公平”一事,反正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又過了一炷香,眾人終于來到逍遙峰上,不遠處的巴蜀劍派石碑處前來迎接的劍派眾人站定在風中,為首一人神色莊重自然是掌門白子泓。
王遠知見到白子泓身影后連忙平復心情上前快走過去,走到隊伍最前面對著白子泓行禮道:“貧道茅山王遠知,見過白掌門”。
白子泓同樣拱手道:“久聞王道長以及上清四子的威名了,在下早就想見見四位了,只可惜現在我劍派上下一片悲戚,此次來恐怕要招待不周了”。
王遠知沒想到白子泓竟然如此客氣,連忙說道:“白掌門折煞我們了,不論武功還是輩分,掌門都是我等仰望的前輩,再說了,此次前來我們四人也是為了賠罪,哪還奢望什么招待”。
“呵呵,此處風大,道長進去再說吧”白子泓笑了笑再沒多說什么,只是望了眼身后的四具棺槨重重嘆了口氣。
很快隊伍便走進了巴蜀劍派的大門,一行人簇擁著棺槨朝著問劍閣的靈堂而去,一路上劍派弟子分立兩旁,有的神情悲涼,有的已經忍不住哭泣起來,整座山門白茫茫一片,迎接著四位守劍奴的歸來。
“大哥,二哥...!”守在靈堂里的劍五三人看到棺槨的那一刻頓時奔走過來,宛如失魂落魄一般跪倒在四具棺槨前痛哭流涕起來。
“哎,三位長老請節哀,還是先讓大長老他們歸山要緊”白子泓哀嘆一聲說罷,便示意幾人上前攙扶已經哭紅了眼的三人起來。
三個平日里劍術高超,心高氣傲的守劍奴,此刻猶如孩童般被人攙扶著起來,數十年的手足眨眼睛變成冷冰冰的尸體,縱使早就知道了消息但此刻親眼見到,三人心中依舊是如云翻浪卷一般久久無法平復。
巴蜀劍派的弟子們望著哭成一片的三人,再沉穩的人也不禁動容起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白掌門,四位長老都是當世英雄,此次四位長老遇難我們也難辭其咎,我們四人也鉆研道學多年,現在也無以償還,不如就讓我們四人在此做法為四位長老往生吧”王遠知上前說道。
“王道長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在我們巴蜀劍派,守劍長老歸天之后都不用超度,他們自會魂歸劍山”白子泓搖搖頭道:“四位長老為劍派嘔心瀝血一生,也只有這個辦法可以令他們安息了”。
“魂歸劍山?”王遠知有些疑惑道。
另一旁的劍五三人聞言緩緩起身,止住哭泣道:“掌門說的對,大哥他們務必魂歸劍山,此乃頭等大事,可是這樣的大事當頭,少宗主還不現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