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裹著黑衣,不論從身形還是剛才的語氣都像極了自己的師父,這讓江雨禾忍不住心中疑惑:”他真是師父嗎?這些年他去了哪里?他怎么會來巴蜀劍派的呢?”。
白子泓轉身看了眼來者道:“二十年不見,我當然是變老了”。
“二十年...難道他真的是師父?”江雨禾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衰老只不過是表面,白掌門比二十年前更沉的住氣了啊”黑衣人聲音很有磁性:“還記得二十年前你與我見面的時候,你還只是個慌張猶豫的年輕人,為了這個掌門之位絞盡腦汁,最后就差求我了...”。
黑衣人話沒說完,一道劍光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下一秒,黑衣人原本站的地方落下了一縷頭發。
“廢話說多了,我不介意現在殺了你”白子泓冷冷道。
“呵呵,當然你的劍法也變強了不少,青云六神劍恐怕都練成了吧”黑衣人卻沒有絲毫害怕繼續道:“嘖嘖,當真是練劍的好苗子,要不是有流云劍壓著,這幾十年來劍道魁首本該就是你了”。
“他不是師父?可他怎么會有承影劍?”江雨禾聞言一怔,顯然黑衣人的意思他不是流云劍。
“是不是劍道魁首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如果你今天來就是說這些廢話的話,我會讓你知道劍門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畢竟這是二十年前咱們就說好的”白子泓毫不客氣地說道。
“不錯,二十年前咱們的確約好事情一了互不相欠,除非萬不得已絕不再見,再見便是敵人”黑衣人回憶著說道。
“所以今夜不知道你是故人,還是敵人?”白子泓轉身說道,他的手里多了一把長劍,一把從劍柄到劍身都印著火紅烈焰的長劍。
七柄寶劍之一的赤霞劍!
“這把劍我給你帶回來了,你還記得吧”黑衣人把玩著承影劍并沒有回答。
“承影,此生難忘!”白子泓意味深長道。
“是這把劍難忘,還是那個人難忘?”黑衣人笑了笑:“我很想知道,他如今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分量,是壓著你喘不過氣的那個天才,還是你口中待你不薄的師兄?”。
白子泓沉默了幾分后開口:“他是師兄,也是天才,可都不重要了,他如今反正也死了”。
江雨禾差點忍不住失聲叫出來,一雙眸子閃爍著,她不相信那個天下無敵的師父會死了。
“呵呵,你果然還是思念他多一點的,我看得出來白掌門”黑衣人繼續說道:“也是,據我所知,當年在劍門山上,你并不是白氏一族最炙手可熱的新星,相反你的性子沉默寡言不太討人喜歡,流云劍也一樣,一個外門的孤兒,沒人疼愛也沒人搭理,巧的是你們兩竟然對了對方的性子,我記得不錯的話,他一直都把你當作親弟弟吧”。
“你想說什么?”白子泓悻悻然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悸動,似乎想起來當年山上的那兩個少年。
“其實當年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就算流云劍真當了掌門你也是會支持他的吧,要不是他幫著你,你哪能那么快出人頭地呢,只可惜啊,紅顏禍水導致兄弟反目,嘖嘖”黑衣人繼續自顧自道。
“你果然是來說廢話的!”白子泓有些怒了,所以他出了一劍,那一劍不知如何竟然帶出一道火光。
黑衣人也動了,他反手將承影劍拍出一劍,刺目的寒光與火光撞在了一起,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音。
二人都沒有動,只有腳下的石板碎了。
“你知道你殺不了我的,就算殺了那也要鬧的雞飛狗跳,你不想別人看到我在這和你侃侃而談吧”黑衣人笑了笑。
白子泓皺了皺眉,憤怒之情溢于言表。
“你都說我變了,又怎知我還在乎這些”白子泓又一次舉起來了赤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