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有驚訝,有慌張,有疑惑,但更多還有幾分好奇和仰望。
“流云劍”三個字在這座劍門山代表了太多,他代表著曾經傲立世間的劍道魁首,他代表整座山門最輝煌的時光,他代表少年仗劍的美夢,也代表夢醒時分的心碎...。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許多當年接觸過流云劍的人已經不再是普通的弟子,當年流云劍判出劍派后導致巴蜀劍派名聲大跌,不止半數以上的客卿長老告辭,就比如竹溪劍派的清泉子,但更多的是還有許多原本打算拜入劍門山的少年少女對劍道失去了追求下去的力量。
當年的巴蜀劍派幾乎一躍成為正道第一的門派,也正是因為流云劍的名聲在外,瀟灑倜儻、仗劍天涯、萬人莫敵,不知道二十年前,天底下多少孩子夢想成為他一樣的劍客從而跋山涉水到了劍門山,只為拜入劍門山有朝一日可以追上心中的高山。
而那些孩子如今都站在這里,近距離看著這個曾經的高山,他們五味雜陳,百感交集,不知是怨恨還是幾分欣喜,總之問劍閣前一陣沉默,沒有一個人說話。
“如今的劍門山,盡是些膿包了嗎?你們的掌門還在這里,你們就這般看著嗎?”黑衣人冷冷說道,這一聲將眾多少年從回憶中拉起,才一個個看清倒在了血泊中的白子泓,想起來對面那人可是整座劍派的叛徒,是濫殺江湖同仁的惡魔。
“流云劍...你為何要殺了白掌門?你當年判出山門還是白掌門替你一直求情呢,你...你怎么不思悔改還敢...”蘇青壯著膽子說道,他是這里唯一當年與流云劍同輩的人,也只有他出頭了,只是他有些暗暗苦悶,此時的劍六等人在逍遙峰頂,其他長老離這也遠,這難題竟然只有自己能過面對了。
“我樂意,你能拿我怎么著?”黑衣人取笑道:“我這師弟學藝不精辱沒了我巴蜀劍派的名聲,我今天來特意敲打敲打他,只怪他自己扛不住罷了,還有你們也一樣,都是些廢物,我巴蜀劍派從不需要廢物!”。
“你...你怎敢...”蘇青顫抖地說道,但下一刻他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流云劍”已經朝他殺來了。
蘇青沒有猶豫,他轉頭就要逃跑,也許這些年輕弟子不知道流云劍的可怕,但他卻無比清楚,他有膽量去挑戰劍六,因為就算打不過他也有把握不丟性命。
但面對流云劍他除了逃跑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
可惜他跑的還是太慢了,比承影劍的劍氣慢了一步,一道寒光閃過,就是一顆人頭落地。
看著蘇青瞬間身死四周的弟子這才驚醒,頓時驚慌失措地看著立在他們中間的流云劍,片刻后頓時就要一哄而散作鳥獸散。
可黑衣人哪能容得了他們逃跑,一聲聲撕破長空的劍鳴傳來,一道道刺目的寒光在黑夜中起起落落,帶走了一個個生命。
曾經一個個憧憬目睹承影劍的少年,當他們真的目睹了承影劍卻是死在了劍下,世事當真無常。
沒過多久,這片巴蜀劍派的圣地前血流了一地而黑衣人帶著耀眼的承影劍發出響亮的笑聲遠去,不久后又傳出一聲聲慘叫聲....。
江雨禾看著黑衣人走遠才敢緩緩走出來,縱使她自幼在聽雪堂長大但是此刻也免不了心驚,這個黑衣人下手之狠竟然全部都是一劍斬首!
江雨禾有些不忍地別過頭去,她握住腰間的銀蛇有些憤恨地看著離去的黑衣人下了決心,她絕不能讓這個人頂著師父的名字興風作浪,她要跟過去講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敲定決心后的江雨禾就要拔腿去追黑衣人,突然她扭頭看了眼身后的問劍閣隨后跑了進去,不一會后只見江雨禾拿著一包劍譜跑了出來。
“雖然你陷害了我師父,但你也算改過了,師父說過讓我若見到劍派長輩要禮敬幾分,今日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