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腳下,惜福鎮(zhèn)茶攤上。
“哦...客官說那人啊,我也不認(rèn)識他是誰,大家都說他失心瘋了”小二想了想道。
“失心瘋?此話怎講?”陳慶之不由疑惑道。
“嘿嘿,其實(shí)這事知道的人也不少,客官剛來定然是不知道的,那我就跟你講講,客官權(quán)當(dāng)笑話聽就行了”那小二好似想到什么好笑的事說道:“是三天前有個剛脫了奶味的小子,不知道怎的東奔西跑就為了找一個高手,剛開始大家都不理他,沒想到這小子傻歸傻,出手倒是闊綽,三百慣錢,就是請公孫家的高手護(hù)衛(wèi)也夠了”。
“這一看有錢賺,自然也有不少高手去找他,想著興許是誰家的少爺出門游玩受了委屈找人去找回場子吧,誰知道這一問了不得,這家伙竟然是要讓人帶他去公孫家找公孫家的麻煩,哈哈,你說好不好笑,這話一出還有誰敢賺這個錢,都一個個把他當(dāng)傻子看了”。
“哦?此人沒說找公孫家麻煩是為什么嗎?他孤身一人敢挑戰(zhàn)公孫家還真是膽子大”陳慶之微微一驚道。
“客官你還是客氣了,他這哪是膽子大,是沒腦子,在這秦川大地,甚至說在咱們北魏,有幾個人敢找公孫家的麻煩的?那可是八大門派,而且聽說他們家主公孫秀現(xiàn)在厲害到江湖上人人敬仰呢,你現(xiàn)在找他們麻煩那不是找死嗎,誰管你為了什么,退一萬步講,就算公孫家對這小子干了什么,那拳頭還能贏過石頭不成,就算有氣還不如打碎牙往肚子咽呢,這我估計(jì)也就公孫家高高在上根本懶得搭理他,不然早死一百回了”小二搖了搖頭譏諷道。
“嗯...那此人現(xiàn)在在哪里啊?”陳慶之忍住反駁小二的沖動問道。
“那不知道了,他三天前在這邊轉(zhuǎn)悠,沒找到所謂的高手聽說就一處一處的去找了,誰知道現(xiàn)在去哪里了,哎,反正就是個傻子,權(quán)當(dāng)一樂了哈哈”小二笑了笑見陳慶之沒有接話便又自顧自去忙了。
“少爺?這人為啥要找公孫家麻煩,不會真失心瘋吧”耿壯喝下一口涼茶后長出一口氣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性子和勇氣倒是難得,不過眼下咱們也沒功夫管這了,待會喝完茶休息會,咱們就直接去這個雁蕩峰吧”陳慶之嘖嘖稱贊后便搖搖頭說道。
“那我再多喝點(diǎn),小二!再來兩壺茶!”耿壯一聽趕忙招手喊道。
陳慶之望著遠(yuǎn)處朦朦朧朧的山影,不知為何心中泛起難以明說的躁動,仿佛那高聳入云的山峰上有什么東西或是人,在一直召喚著自己...。
喝完茶后二人在小鎮(zhèn)吃了點(diǎn)酒菜,酒足飯飽后二人便重新上馬朝著華山走去,臨走前陳慶之問小鎮(zhèn)的酒館要了一壺烈酒,雖然不可能比得上他自己釀的“仙人醉”,但也比江南一帶的果酒烈上幾分,陳慶之不由想起后世中秦川一帶的一種名酒「西鳳酒」,開始無比懷念起這世上唯一能與之媲美的仙人醉,不由又想起了那一座小橋流水的武康縣城,想起了父親和母親臨行前的囑咐和不舍。
家鄉(xiāng)啊...多少游子魂?duì)繅衾@的地方,走出小城步入江湖,一開始豪情滿懷、好不瀟灑,走過一大圈后驀然回首,卻還是那一座曾經(jīng)想方設(shè)法走出來的小城最讓人牽掛和留戀。
“也不知道爹娘如今怎么樣了?等做完這一切,便回家去吧...”陳慶之兀自輕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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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策馬疾馳而去,馬蹄聲卷起風(fēng)塵消失在小鎮(zhèn)的視線里,半個時候后,險峻高聳的華山就映入眼簾,比起莫干山的清秀幽靜、黃山的旖麗多姿,華山的險峻更多的一種截然不同的壯麗感,秋風(fēng)一起,便讓人生出與南國截然不同的蕭瑟之情。
“少爺,這華山當(dāng)真是陡峭險峻,與咱們南朝的那些山都不一樣,你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