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長裙拖地,身材高挑的蘇墨就這般離場,留下一頭霧水的陳慶之和江雨禾,四目相對、無可奈何。
蘇墨話里有話,她認同陳慶之的俠義之道,也認同煙雨樓肩負的正道責任,甚至她也似乎相信流云劍的無辜,但即便這樣,她卻十分任性地不愿幫忙,理由只是...獨他不行。
“這到底是為什么?”陳慶之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搖頭嘆息。
“哎,陳小子,你小子當真什么都不知道?”方白嘆了口氣問道。
“晚輩步入江湖并不久,不知我應該知道什么?”陳慶之疑惑道。
“方老大,別說他了,此事就算江湖上的一些老人又有幾個知道的,只是實在太不巧了,誰能想到這小子千里迢迢來問的問題,真就是關于那個人的”谷老三接著說道:“好在這小子之前救過婉瑩的命,否則單單提起那三個字,樓主不拔了他舌頭就算輕的了”。
“蘇妹妹,為何你娘單單不能提起流云劍?”楊華也是不解道。
蘇婉瑩有些難堪地看向方白三人,三名老者各自搖頭一嘆,又看向蘇荷幾人,也都是沉默不語,她見眾人都不愿說便輕嘆一聲道:“這件事在煙雨樓知道的人也不多,而且關于那個人的事娘是禁止提起的,所以...恐怕也就只有我敢說了”。
“既如此,老夫先退下了,陳年舊事聽了耳朵生繭,陳小子,等明日我自會為你占卜尋人的”方白聞言立刻起身說道,身旁的谷老三和袁老二也是同樣站起對眾人拱了拱手便都離去了。
“少樓主...你知道的,這個時候我們還是別在場了”蘇封回起身尷尬地苦笑道。
“嗯...還是不聽的好“蘇婉瑩點了點頭,于是蘇封回四人也都緩緩起身離去,不一會,諾大的房間內就只剩下蘇婉瑩和陳慶之幾人了。
”蘇妹妹,他們連聽都不敢聽啊”楊華驚異道。
“方公公他們知曉此事,但礙于娘的面子他們不愿多提起也不愿意聽,師姐他們并不知曉來龍去脈卻也不敢、不愿知曉,所以你們想知道我娘為何這般態度轉變,只能我獨自說給你們聽了”蘇婉瑩解釋道。
“妹妹這到底為什么,難不成蘇樓主和流云劍...有過節?”江雨禾皺眉問道。
眾人紛紛看向蘇婉瑩,等待著她揭曉答案,蘇婉瑩淡淡一笑道:”過節...談不上,應該叫情債,更為妥帖”。
“情債?”眾人都是一陣疑惑。
“莫非流云劍...是蘇妹妹你爹???”楊華腦洞大開連忙問道,眾人聞言都是一怔,他們從始至終都未見過蘇婉瑩的父親,此時又從蘇婉瑩口中聽到“情債”二字不由浮想聯翩,尤其江雨禾頓時瞳孔微縮,看向蘇婉瑩的神色變得極為復雜起來。
“呵呵,呆瓜你倒是真敢想,其實...我娘應該很希望我是流云劍的女兒吧,因為那樣的話,她就是嫁給自己最愛的男人了“蘇婉瑩幽幽道。
看著眾人一臉驚異,蘇婉瑩繼續娓娓道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則傳聞,傳言說二十多年前煙雨樓曾經有一位神秘高手帶著兼愛盾上山挑戰流云劍,最終二人平分秋色,自此兼愛盾名聲大噪”。
“此事我聽說,也正因此,公孫秀才會那么著迷兼愛盾”江雨禾附和道。
“那個挑戰流云的人...就是我娘“蘇婉瑩神色無奈道。
”那個神秘高手竟然是蘇樓主?可...這又怎么是情債?“江雨禾仍舊不解道。
“事情要從二十六年前說起了,那時候我娘比我還小,流云劍也不過初出茅廬,當時我娘還是煙雨樓少樓主,煙雨樓也還沒有避世,也正因此無可避免地會沾染一些江湖恩怨...我娘也是在那一年出門游歷時不慎遇人偷襲,隨身護衛死傷過半,危在旦夕”蘇婉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