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但看向陳慶之的眸子卻閃出一陣異彩,淡淡說了句:“誰說不是呢?”。
“陳慶之...大哥說的不錯,的確不錯”寒霜站在龍舟之上自顧自說道。
...
而此時的陳慶之卻是遠比看起來狼狽的多,他只覺得曾經握在手中無數次的“三萬”此刻竟然寒冷到讓他都忍不住丟棄,若不是浩然正氣和純陽之氣一遍遍洗滌身上的寒氣恐怕自己已久無法支撐了,即便如此,他持劍的手上也被凍出了一道道血口,可鮮血還未涌出卻都被凍成了冰。
湖面又一次結了冰。
“道家內力,佛門功法、柳破虜的凌虛功,還有個不知是什么的氣息,竟然能擋住本堂主的寒氣,還真是有些不簡單”江天凝視了一眼陳慶之緩緩道:“怪不得柳破虜要收你為徒”。
“江堂主過獎了~”陳慶之咬牙說道。
“不過可惜...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像你這樣的天才,一如二十多年前一樣,我可不想這世上再多一個流云劍,所以你只能死了“江天冷冷說道:“我給你最后一劍的機會,若是能傷到我,我可以讓你死得體面”。
江天的話讓煙雨樓許多人如墜冰窟,他們親眼看著陳慶之如夢似幻的劍法和凌厲無比的劍罡,原以為多少可以抵擋住江天,但此時聽來哪怕陳慶之如此武功,在江天眼中不過是將死之人罷了。
陳慶之尚且如此,那他們這些人又當如何,一時間凄涼的死意蔓延在了煙雨樓眾人的心頭。
陳慶之環顧著眾人變化,而后怒視著江天道:“師傅說過天下四絕各有千秋,每一個人都是不世之材,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我看來,你不論如何也比不上我師傅”。
“柳破虜...空有抱負罷了,如今該有...七十了?”江天冷笑著道:“不配與我比較”。
“不!”陳慶之冷喝一聲道:“師傅不論如何,也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入了天人之境的宗師,豈是你能比的,而你!...此生都絕無可能”。
江天眉頭一皺看向陳慶之,旋即挑眉道:“天人?你知道的還挺多,你是說破了御林軍的那一戰吧...呵呵,將死之人罷了”。
“一如此時此刻的你一樣”江天目光陰冷看向陳慶之道。
陳慶之握緊了手中長劍,一身怒氣沖天,柳破虜為了救他拼著必死之心突破天人之境擊退了御林軍,這對旁人來說是江湖傳說,但對他來說卻是一段不愿想起的痛心事。
柳破虜對他的恩情讓他永生難忘,他的將死更是他心中的逆鱗,容不得外人半點羞辱。
“你怎配與我師傅齊名!你這樣的人...竟然可以成為四絕之一,真是不公平!”陳慶之提劍怒喝,青色劍芒燦爛直沖云霄,將周身寒氣悉數逼退。
“這一劍,我替我師傅給你!”陳慶之劍鋒一指,身影如雷。
下一瞬,青色劍罡重新凝聚而起,劍鋒揮舞而出并沒有任何花哨動作,也沒有任何多余反應,只是單純刺出一劍,可這一劍,卻一瞬間將湖面劈開一道深深的裂縫,無數水汽蒸騰升起,匯聚成一柄柄小劍隨著劍罡一同刺向江天。
劍鋒凌厲飛快,幾乎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但似乎又橫梗了許久,仿佛一劍斬斷了時間。
劍罡所去氣勢滔天,所向披靡,劍氣散去的余波竟然將巨大的龍舟推出去了數丈,就連寒霜也面露驚色。
一劍斬不平,這是陳慶之的劍勢,這一劍,是柳破虜耗盡心血教給他的一劍,就叫做「凌虛一劍」。
江天看著撲面而來的劍鋒,終于動了,嘴角上揚的一瞬間他身影猛地向后一退,上一次后退江天已經不記得是什么時候了。
似乎也是面對一把劍的時候。
可陳慶之不給他任何幾乎,凌虛一劍以刺破凌虛之勢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