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者如雷!
他們望著方勉離去的方向,雖然只有匆匆一面的交集,但在對方的一言一行中所感受到的,卻是那股真正屬于有道者的氣度。
他們心馳神往。
眼中,也多了一抹質樸而純真的光芒。
萬物皆從道中而生,因此,道,便是萬物最初的天性。
那是刻在生命本源最純真的本質。
因而當萬物真正能夠感受到道的時候,對道的那種期盼,是超越一切的,最為本性流露的情緒。
因而古人說:朝聞道,夕可死。
這一刻,他們仿佛真正地感受到了內心的那股從未有過的,洶涌澎湃的情緒。
……
黑冥山的事情,塵埃落定,兩名半步太境的大修士被鎮壓,方勉也無法預料,這樣的事情,在稷山東部,甚至整個稷山盟,會掀起怎樣的風浪。
而這個時候,世安谷的弟子們,也各自踏上了自己的道路。
他們翻過大山,跨過大河,尋找著屬于他們的,前行的道路。
這樣的道路,艱險是必然的。
險峻的崇山峻嶺之中,一名白衣青年,披荊斬棘。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眼前除去一片荒山野嶺,什么都沒有。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這片大山中,他已經走了一整天了,也尋找了一整天。
按理說,方先生說的碧海城,乃是一座城池。
可眼下荒山一片,哪有什么城,更不用說什么海了。
難道方先生也有弄錯的時候?
他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不過此時他倒是想起來,方先生說,子時。
這時辰,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深意。
不過現在的天色,也漸漸晚了,自己倒不妨在此等他一等。
興許到午夜子時的時候,能有什么線索也說不定。
……
只是這個時候,魯家。
一處偏廳之中。
魯裕手中捏著一個做工極為精致的玉杯,杯中的液體,呈現出一抹琉璃琥珀之色。
他欣賞著,隨即細細地品了一口。
隨即大贊一聲:“這琉璃瓊漿,果真非同凡響。”
“只可惜,世間能夠享用此等珍品之人,屈指可數啊。”
他臉上充滿愜意,只是這個時候,一名下人慌慌張張地從外頭進來。
“裕……裕公!”
魯裕似被打攪了雅興,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怒斥道:“慌什么?”
“裕公!”那名下人白著一張臉孔,“黑冥、陰月兩位老仙……”
“他們怎么了?”魯裕皺了皺眉,這兩人修為極高,手段也極多,難不成還能出什么問題不成?
還是說這兩人……?雖然這兩人陰險狡詐,但事情還沒開始辦,總不能這個時候反咬自己一口吧?
或者說,這兩人將寶貝獨吞了?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那名下人道:“剛傳來的消息,黑冥、陰月兩人被人以雷霆手段鎮壓,黑冥山修士盡數伏誅!”
“什么!?”魯裕捏著玉杯的手猛地一抖,玉杯瞬間碎裂。
他的臉色露出一抹難以置信之色:“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