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快快回頭!”王守拙道,“若是你肯回頭,王某還可在元公與諸位同道面前,替你求情,網開一面,如若不然,都統領還真想步入那萬劫不復之地么?”
“萬劫不復?”都統領冷哼道,“這就不勞王家主操心了。”
“如今雖然四方各盟聯合,聲勢浩大,但真要打起來,誰勝誰負還未可知呢。”都統領道,“再說以都某的性子,又怎可能不做好萬全的準備?”
“王家主,多說無益。”都統領道,“今日你落在都某手中,與你說這么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你若肯降,大家有話好說,若是不肯,那就怪不得都某了。”
王守拙面色微沉,只是搖了搖頭:“你不是王某的對手。”
“那加上老夫呢!?”便在此時,一道悶雷般的聲音,在天空炸響。
“誰?”王守拙一行人立即露出驚詫之色,隨即便見一道人影如疾電般落下,無匹的氣勢,霎時間如海潮一般推涌開來,驚得一眾人連連后退。
“你是!?”
“龍木老祖?”
“太境強者?”
所有人相顧駭然。
龍木老祖,在所有稷山盟太境強者之中,也算是資歷極老,實力之強,連稷山盟盟主也要禮讓三分。
沒想到此人今日竟會出現在此。
“龍木前輩。”王守拙此刻也面色大變。
若是都統領一人,他倒是可以輕松應付,但再加上此人……
他心中也有些沒底。
但他此時只是扼腕嘆息道:“龍木前輩乃是我修真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今日稷山盟與妖魔為伍,龍木前輩莫非也要助紂為虐么?”
“王小子。”老者冷哼道,“總盟如何做事,還用不著你來操心。”
“明虛、鐘宿與老夫相識多年,二人雖然有些事情做得偏激了些,卻也不是爾等宵小可以隨意編排的。”
“那魯元無非就是想借此事,取總盟而代之,打的什么主意,老夫豈能不清楚?”
“你們幾個若是今日束手就擒,老夫還敢看在你王家先祖的面子上,手下留情。”老者道,“若是執迷不悟,那就休怪老夫下手無情了!”
“你——!”王守拙先是面露怒容,隨即卻又嘆息搖頭,“沒想到前輩如此善惡不辨,忠奸不分。”
“王道兄。”其他人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與他們多說無益,今日索性大家便合力殺出去,若是殺不出去,便是殉道又何妨!”
王守拙此刻卻只是苦嘆一聲:“今日此時,身隕事小,身死魂不滅,心合大道,我等自有歸處。”
“只是我等當初來時,曾發下誓愿,堅守道心,救護蒼生,如今一年過去了,做到的事情,卻是一成不到。”
只此一言,余下眾人皆露出悲悵失落之色。
“怎么?”都統領冷哼道,“死到臨頭,倒在這里裝模作樣,惺惺相惜了?”
此時的王守拙,只是面色平靜:“王某,并不欲與二位動手,我王守拙生在稷山中部,長在稷山中部,曾以此驕傲,以此為榮。而今日,卻要與諸位為敵,分出生死。”
他深吸一口氣,望向遠方宏偉的雄城:“王某知道,諸位皆有自己的因由,那么,請讓王某也說說自己為何離開這片曾經生養了王某的土地,又再次歸來的因由吧。”
“我為諸位吟誦一段道法如何?”
“……”聽到王守拙的話,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明所以起來。
王守拙未等他們回到,只是自顧地吟誦起來:“……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