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的二個星期過去了,三天又過去了,藍其川沒有等到張為民的電話,打張為民的手機,也都是關機。他煩躁地在家轉來轉去,范哥約下棋也沒去。
“算了,另想辦法吧。不然請栓柱跑一趟。”董玉潔著藥鋪的流水賬。
“不行,想了解天訊的事,必須接近天訊的人,栓柱熟悉我們,露餡就麻煩了。再說,他老實巴腳的,也辦不了這種事。”藍其川想了想否了。
“不定什么事耽擱了。就是騙你,也不過2000元,你就當撫貧吧。”
“撫貧倒沒關系,關鍵是耽誤事。我去一趟,我認識他家,白天找不到,晚上總在家。”
“快中午了,明天去吧。”
“我等不到明天了。來不及回來,就在縣城住一宿。”
“那你順便到縣醫藥公司進點藥。”董玉潔遞給藍其川一張便箋。
藍其川下午4點到達縣城,在張為民經常賣手機卡的地方找了個臨街茶社,邊喝茶邊注視著街上的小商小販,直到太陽落山,也沒看見張為民的身影。
天黑下來后,藍其川來到張為民母親的燒餅攤。
那女人正在收攤。她把東西一樣樣收拾好,裝上推車,推著朝家走,有塊不知誰掉在地上的木條擱住車輪,女人推了幾次沒推過去。
藍其川走過去,幫女人推了一把,女人感激地笑笑。他裝作隨意地問:“經常看到一個小伙子幫你推車,怎么今天沒來?”
女人說:“是我兒子,他外出辦事了。”
走到一個岔路口,女人向左拐了,藍其川拐進右邊的路,轉了一會兒,在附近的一家賓館住下。
他躺在賓館的床上,習慣性打開電視,腦子里卻在想張為民可能出現的狀況?難道不順利,又自作主張多留幾天?那手機總該開著啊。出意外了?小伙子挺機靈的,一般小事應該能對付……想著想著睡著了,一覺醒來,發現電視還開著,關了電視卻又睡不著了。
犧牲了自己和董玉潔的事業,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可假如自己上了那架飛機呢,還有什么事業可言?
現在整個經濟向好,天訊會出什么問題?
藍其川胡思亂想著,半睡半醒挨到天亮。
等到醫藥公司開門,藍其川按照董玉潔的藥單進了貨。到汽車站,離開車時間還早,候車室空氣不好,他在外面找了個清靜的地方坐下休息。一袋藥雖說不重,也讓他冒汗了,他用車票扇著。就在這時,眼角掃到了張為民。
張為民衣衫不整地從長途汽車站出來,這時也看到了他。
藍其川拎起藥袋,帶張為民進了旁邊一個小茶社。
張為民此行還真的不順利。
他從宜元縣火車站上車,睡了一覺,到錦江下車時手機和皮夾還都在,可當他找了家小旅社交押金時,卻發現皮夾不在了,情急之下掏手機,手機也不見了。這下他緊張了,身無分文,連回去的車票錢都沒有了。他在公用電話亭轉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藍其川的手機號碼,最后只好放棄。
他想先掙點錢吧,沿街找打工的地方。
他身份證在皮夾里,沒有身份證誰也不敢收留他。最后來到一個工地,一邊殷勤地幫著人家拿拿遞遞,一邊死皮賴臉地求人家幫忙,一個叫大劉的老鄉同情他,幫他找到工頭,給他爭取了一份每天30元的小工。
這個工地正是二建的,在工棚大劉繪聲繪色說起堵天訊大門的事,他不禁喜出望外,裝作好奇問天訊欠你們公司多少錢?大劉說,老板說8800萬,現在給了,天訊把秦湖基地賣給臺灣一家公司。
接下來他天天跟著大劉干活,從大劉那里聽了不少關于天訊的事,他恭維大劉見多識廣,大劉告訴他有一個老鄉在天訊做保安,是從老鄉那里聽來的。
干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