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宛如一只老狐貍般的鄭權,陸濤暗暗冷笑一聲,嘲諷道:“怎么!鄭家小的不行,現在是輪到老的出面了?”
一語雙關,不但是諷刺,還帶著鄙視,意思是說鄭家都是一路貨色,上梁不正下梁歪,小的專門干欺負人的勾當,老的卻不要臉,還跑想要耍陰謀。
鄭權是何等人物,太子城股東之一,年輕之時是從那個摸著石頭過河的年代闖過來的人,立馬便聽出了他的話中之意,渾濁犀利的眼神閃過一絲銳氣,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表情溫和,笑容慈祥的看著陸濤,沒有接他話,語氣關心的問道:“小友傷的怎么樣呀?要不怎么轉院去海城吧,畢竟省院的醫療條件要好一點。”
“我在這儋城都差點都被你們鄭家的人丟進去吃牢飯,如果去了省城,還不自己被你們鄭給滅口呀!我可不敢去。”
見鄭權并沒有接自己的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陸濤嘴角上揚冷笑一聲,這次不在隱晦的說,而是直截了當的攤牌,看你這老狐貍還接不接,如果在不接,那接下來自己就賣慘,搞到你這老狐貍接話為止。
被一個年輕后輩相逼,鄭權心中感到非常的憤怒,不知道有多少年都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過了。
不過盡管心中憤怒,但他依舊還是一副長輩看晚輩的樣子,面帶慈祥,微笑的說道:“年輕火氣不要那么大,容易傷肝,對身體不好,有什么咱們心平氣和的說,畢竟這些都是你們年輕之間的瞎胡鬧,所以沒必要將事情鬧得太大。”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一句話就將事情定性成了小孩子間的瞎胡鬧,這樣一來,不但保住了鄭家的名聲,還將事情控制在了法之外,真不愧是混跡商場幾十年的人物呀。
陸濤暗暗點了點頭,心中對鄭權的手段很是佩服,不過他也不是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想要就這樣將事情了解,門的沒有。
“真不愧是財大氣粗的鄭家掌舵人呀,就連這種差點將人給打死,還要揚言滅人全家的事,卻當成了小孩子之間的瞎胡鬧,可想而知,不知道有曾經有多少胡鬧弄得別人家破人亡,今天我算是領教了,惹不起,我躲行了吧,鄭老還請你離開吧,這件事就當我吃了啞巴虧,放心,以后只要是見到你鄭家的人,我都會繞路而行,絕對不敢擋你鄭家人的路。”
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賣慘,縱然是心機深沉的鄭權也不由臉色大變,本來想要在蘇云沒來之前將事情給解決,不留下一點把柄。
不過卻沒想到這年輕人看上去雖然年輕,但也是一個不好惹的主,一上來就直接將人逼到了墻角,不但輕易化解了自己的計劃,還反被將一軍,這令他一時間無計可施。
一旁,中年警察看著這一老一少過招,心中卻無比的震撼,沒想到這名不見經傳的少年,竟然將鄭權這個在瓊崖島也算是個響當當的人物給逼成這樣,心想,這少年到底是什么來歷呀,手段與心思簡直堪比妖孽,想必也是出身大家族的吧,不然也不敢跟鄭權這樣的人物掰手腕。
想到這里,他不由暗暗懷疑起了陸濤的身份,心中有了些許的變化,盯著一臉陰沉的鄭權,身子微微挪動一下,防止會發生什么意外,盡管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很小,但他課不敢大意,萬一真出了什么事,那他就麻煩打了。
一時間,病房之中變得無比安靜,壓抑的氣氛彌漫在四周,趴在病床上的陸濤微微轉頭撇了一眼老臉陰沉的鄭權,暗暗冷笑了一聲,心想,本來還想等飯店穩定了,然后在尋找個機會收拾你鄭家和錢家,但是卻沒想到自己還沒動,你們就自己遞過來的機會,那就別怪自己了,要怪就怪你們家的那兩個沒事找沒事小家伙,老是跑來欺負自己這個老實人。
“咳咳!”
鄭權臉色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輕咳兩聲化解有些尷尬與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