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下了一場小雨,中午停了,下午天空又突然烏云密布,很快便暴雨傾盆,仿佛要吞噬這座城市般,令人心生恐懼。
“任伯,明天你帶著大家回去吧,留在這里也沒有用,現(xiàn)在是雨季,回去做好防洪工作。”
中午的酒一直喝到三點多大家才散去,陸濤并沒有回去賓館,而是留在飯店中,任天也沒有走,留下來陪他,一旁還有沉默不語的任穎。
“陸老師,這件事怎么辦?哎!真是煩心呀。”
任天并不接話,表情低沉的悶頭抽煙,臉上布滿了擔憂,心中在暗暗自責自己的沒用,一點忙都幫不上,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他們山區(qū)的恩人受難。
陸濤暫時不想在談這件事,也不想在讓任天他們?yōu)樽约翰傩模肓讼氤谅曊f道:“任伯,聽我的,明天一早你就帶著大家回去吧,等事情過后,在邀請大家來縣上玩。”
任天沒有說話,任穎沉默不語,一時間,除了雨聲,飯店大堂變得寂靜無聲,三人都各自想著心事。
“嗚嗚嗚……”
手機突然傳來一陣震動,打破了寂靜,任天喝任穎兩人仿佛看向陸濤,心中無比的擔憂,生怕又是威脅的電話,或者又出什么事。
“喂!你好陸老板,我縣里負責監(jiān)管修路之事的老王,咱們還見過面呢。”
建事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陸濤心中也不由一緊,不過很快平靜了下來,電話剛接通,就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語氣非常的客氣,不像是來找事的,不過他現(xiàn)在也不在乎了,反正虱子多了不愁,對方出招自己接就是了。
點上一根煙,定了定心神,吐出個煙圈笑著打招呼道:“你好領導。”
“哈哈哈!陸老板太客氣了,叫我老王就行。”
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還是那么客氣,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如果不是陸濤知道伴君如伴虎,恐怕都想掏心掏肺向對方訴說這兩天所遇之事和心中的委屈。
不過他知道對方客氣之后就會進入正題,然后慢慢露出本相,一般這都是領導談話的技巧。
“哈哈哈!我只是個生意人,哪里敢直呼領導的姓氏,我還是叫你領導吧,這樣也安心。”
“只是個稱呼而已,陸老板隨意,怎么叫的舒服就怎么叫。”中年男子笑了兩聲,語氣依舊還是那么溫和,隨之繼續(xù)說道:“陸老板,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修路之事,是這樣的,縣里的領導因為修路之事專門開了個臨時會議,由于承包的公司出現(xiàn)了一些資金上的問題,隨意領導們決定,先支付百分之五十的工程款,你對這件事有什么建議嘛?”
正如所料,客氣過后便進入了正題,陸濤聞言,心中暗暗冷笑了一聲,看來今天在警局對那名領導說的話,讓縣上別的領導有些慌了,現(xiàn)在又裝模做樣前來征求資金的意見,實在是想要穩(wěn)住自己,害怕自己不顧一切的撤資不在修路,這樣一來,他們就麻煩大了。
不得不說,后面指使的那位領導真是好手段,一邊讓人來威脅,一邊又讓人來詳談安撫,恩威并施,手段果然高明,如果換作普通人,早就承受不了壓力就范了。
“領導,之前跟你們談招標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只要是中標的公司,為了防止意外,都要先交百分之六七十的墊付款,然后由縣里保管,修路之時在一邊支付,為什么現(xiàn)在事情會變成這樣?難道是中標那家公司沒有交付墊付款嘛?如果是這樣,縣里的工作也太不到位了。”
對方?jīng)]有想到他一上來就那么不客氣,問的全是犀利的問題,頓時邊有些不知道活怎么樣回答,沉默片刻,這才說道:“陸老板,招標不是我負責的,所以有很多事我都不了解,這樣吧,關于你剛才提出的那些問題,我會向領導匯報,現(xiàn)在咱們還是言歸正卷,先解決一下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