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來?!碧K南北放下手中的杯子,轉身走向南宮子凌所在的地方。
“爹,你到底怎么了?”蘇眠很焦急,但她爹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身看向江風,“你一定知道對不對?”
江風猶猶豫豫也不太想回答,主要是不想太讓蘇眠傷心,如果真的到最后,可能只有蘇愁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我......”
“你要不說,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迫于種種無奈,江風只好唯唯諾諾道:“蘇叔叔他中毒已深,恐怕......”
看著江風的表情蘇眠大概可以猜出來,他父親時日無多,剛剛吳幾道的話則表示只能讓他父親多活幾年,并不能徹底拯救。
蘇眠似失了魂般,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身體的無力感讓她踉踉蹌蹌癱倒在地,好在江風一把扶住。
“你騙我的對不對?”蘇眠紅著眼眶,帶著點哭腔看著江風。
江風沒有說話,或許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方法,他抹去蘇眠眼角滑下去的淚水,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蘇眠,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蘇眠哽咽了,她并沒有嚎啕大哭,也沒有撕心裂肺的吶喊,只是把頭埋在江風懷中,淚水浸濕了江風的羊服。蘇眠緊緊抱著江風,內心有無數的難受想要與其訴說,江風很懂,他撫順了一下蘇眠的長發(fā),“會有辦法的?!?
林婉和小葡萄也蹲下安慰著蘇眠,許文秀深嘆一口氣,走向了南宮子凌所在的地方,江風把蘇眠交給那兩個小妮子照顧之后,也隨之而去。
白簾布后,蘇南北跪坐在此,臉上雖有些笑容,但眼淚已經流到了臉頰,這種苦笑最是傷心吧,“殿下,都是罪臣的錯,罪臣要是早死,現在您應該還在南陽為大事所操勞吧!”
如果南宮子凌可以說話,他怎么會怪眼前這個深中劇毒的功臣呢?沒有詳細的戰(zhàn)略情報,北離內部的人員關系和百姓的心聲情報,他又該怎么部署方案拿下北離呢?
“蘇叔叔,您何罪之有?在小婿看來,您是功臣!”江風站在蘇南北的身后說道。
“你還不懂,當年我本是罪人之身,如果不是陛下給了我一條命,讓我來北離做事,現在已經尸骨無存了,這是其一。我被人當做魚餌卻渾然不知,害的殿下這般,這是其二?!闭f著蘇南北就低頭彎腰給南宮子凌磕了一個頭。
江風也沒好在繼續(xù)說下去,他并不知道當年在蘇南北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罪臣現已時日無多,今日將暗線所集數十年情報交予殿下之手,望殿下恕罪!”他從懷中拿出一本策子,可見其厚足有千張之多。
“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平離,希望殿下以后可以平定北離,替所有為南陽犧牲的兄弟們報仇!可惜罪臣如今卻不能親自為您報仇,望殿下恕罪?!卑哑诫x策放在床前,蘇南北又深深的磕一個頭。
“殿下,殺害您的兇手已經推理出來,但皇宮之中的叛徒恕罪臣力不從心,還需等您醒來親自尋找,只怕罪臣見不到那一天了?!碧K南北起身拱手長揖,再屈膝下跪,磕完第三個頭,以表尊敬。
躺在床上的南宮子凌眼角劃過淚水,還困在黑暗中的他無法醒來,但可以聽見蘇南北的話,這淚水是發(fā)自內心的感情。
見完凌王一面之后,蘇南北回到吳幾道面前,繼續(xù)盤膝而坐,江風代替南宮子凌把平離策收起來,也坐在一旁。
蘇眠心不在焉的坐在另一邊,這種消息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緩過來還需要些時間。
“吳老先生,不知小風這孩子與凌王殿下是何關系,為何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凌王殿下?”蘇南北問道。
吳幾道看了一眼愛徒,“你自己告訴蘇總督吧?!?
江風點頭:“其實我是凌王的知己?!?
“只是知己?”
說道這他師父看了他一眼,隨后又說道:“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