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桌上的油燈點亮,搖曳的火光照亮了他們激動的臉龐。
“如此正義之舉,何須隱于黑暗之下。我們,該堂堂正正的露面了!”
……
李府。
一名老仆正焦急的在門口打轉,時不時的望向街口,揉搓著干枯的雙手,嘴里念念有詞。
“這些個沒用的東西,怎么還沒把少爺找回來,在找不回來,看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可他也是空發狠話,眼見著太陽一點點落下去,老仆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少爺啊,您怎么還不回來啊!”
“福伯!”街口處奔來一人,高聲叫喊道:“少爺找到了。”
“謝天謝地,總算找到了,快,快帶我過去!。”福伯顫抖著身軀,跟著那人往街口走去。
遠遠的就能聽見一陣整齊的步伐,伴隨著金鐵相交之聲,數十名全副武裝的金吾衛護送著兩個小小身影向李府大門走來。
“少爺啊……”看到李心安沒事,福伯老臉都笑成了一朵花,“您可算回來了,您再不回來,老奴都要急死了!”
“吳鄉,你就是這么伺候少爺的?跟著少爺出去玩,要是出了點什么事,你擔待得起嗎?”福伯看到一旁的吳鄉,臉色一變,罵了起來。
吳鄉很是委屈,心想少爺是少爺我一個奴才,還能管住他不成?
不過他也不敢反駁,畢竟眼前這個老頭可是自家少爺院子里的總管,是他的頭頭。
“行了,你也別教訓他了,他又看不住我。”李心安勸了一聲,福伯隨即便不再言語。
“幾位兄弟辛苦了。”他轉向那十數名金吾衛,拱手道:“回頭上賬房上支幾兩銀子,請兄弟們喝酒!”
“那就謝過福伯,謝過小公子了。”領頭的金吾衛拱手抱拳,隨后一揮手,道:繼續巡街!”
李心安看著這十幾名威風的金吾衛大踏步走遠,撇了撇嘴,邁步向李府走去。
原本他不想這么招搖的回府,畢竟今天出來時就是從后門偷溜出來的。
他的院子在李府最偏僻的角落,悄悄開了個后門,每次出府,他都是走那道門。
結果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剛一悄摸摸的轉過街角,向那道后門走去,十幾名金吾衛就笑瞇瞇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然后他就被強制帶到了這里來。
李心安看著這扇金碧輝煌的大門,有些厭惡。他之所以每次都走后門,就是不想看見這座大門。
他總感覺,這扇大門是一張血盆大口,展露著獠牙,要把人吞進李府這座深不見底的監牢中去。
門口處,都是披堅執銳的軍士,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就等著他邁進那個門檻時叫他一聲:少爺。
這是李林甫的權力,也是當今圣人的恩賜,從禁軍中挑選出來的最精銳的軍士把來守李府的大門。
還有遠處的那些金吾衛,雖然名義上是在巡街,可卻總是在繞著李府打轉。一共十二隊,一隊十二人,晝夜交替,憑借著背后的皇權,守護著李府的安危。
李心安嘆了一口氣,伴隨著一聲整齊的“少爺。”,邁進了李府的大門。
“少爺,老爺在大廳等您,吩咐了只要您一回來,就讓我們把您帶過去。”福伯附在李心安耳邊說道。
“李林甫?他找我做什么!”李心安皺起眉頭。
“也罷,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他。”
“喲,小弟,回來了啊。”迎面走來一個公子哥,十幾歲上下,正玩味的看著李心安。
“十公子。”李心安身后,吳鄉和福伯齊齊行禮。
李心安抬眼瞅了一下,不咸不淡的回了一聲:“十哥要出門?”
李林甫的十公子,李崢笑著回答道:“閑來無事,找兩個清倌喝酒,怎么,十三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