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頸受縛,更待何時?”
褚贏生冷哼道:“恐怕,張堂主也是不好受吧。”
張思遠不說話,但周紅李岫李林甫都能看見,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在止不住的顫抖。
褚贏生不愧是天下第七,那身足以比肩鑌鐵的鐵甲橫練確實不是他修煉的刺殺功夫能應對的。盡管他在剛一出手的時候就要殺死褚贏生了,但還是被后者反應了過來,橫練功夫的反震之力幾乎震斷他的手臂!
“看來你也是沒有什么再戰之力了?!瘪亿A生見張思遠閉口不言,哈哈大笑,“張所王寬,你們兩個牽制住他?!?
“我去宰了李林甫!”
褚贏生身邊,那兩名鐵甲門的黑衣弟子對視一眼,眼里露出一抹狠辣,同時沖向了張思遠。
看著向自己沖過來的兩名大漢,張思遠身形一閃,仿佛瞬移一般,出現在了二人眼前。
像是受了什么驚嚇,張所王寬二人前沖之勢竟是慢了下來。兩個人跌跌撞撞的向前走著,隨后膝蓋一軟,同時跪倒在了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周紅面前。
張思遠的手里多出了一把匕首,而兩人的大好頭顱早已被頸間噴涌的血液噴的沖天而起。
“禇宗主的鐵甲我破不了,但您憑什么認為,不過區區兩個二品中位的小子,能攔得住我。”
褚贏生陰沉著臉,好久好久,才咬牙說道:“好,那我就先殺了你!”
他渾身的氣勢再度上漲,牢牢地鎖住了張思遠。黑色的夜行衣已經承受不住他越來越雄壯的身軀,已經快要被撐裂了。
褚贏生大步上前,眨眼間卻出現在了張思遠的面前。伴著褚贏生的瞬間移動,大堂之內掀起一陣狂風,將桌椅板凳吹得四散而去。
張思遠快,褚贏生比他還快!
褚贏生抬起拳頭,樸實無華的一拳朝著張思遠的臉招呼了過去。但是張思遠不閃不避,他也閃避不了。
在褚贏生歸真境修為的氣勢封鎖下,張思遠連動也動彈不得。
張思遠雙目赤紅,在褚贏生的拳頭即將打在他的臉上時,張思遠兩只眼睛同時爆出一陣血霧,七竅流血下,他強行掙脫了褚贏生的束縛,將右手上的那把匕首遞了出去,插進了褚贏生的小腹。
褚贏生的拳頭終究還是打在了張思遠的臉上,他的身軀在空中旋轉了幾圈,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半張臉被打爛,鮮血不停的往外流。
褚贏生嘶吼著,拔出了小腹上的那把匕首,扔在地上,朝著李林甫走過去。
張思遠一敗,貌似李林甫所有的底牌都已經用完了,并且沒奏什么效。
但李林甫還是不退,仿佛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李林甫背后,那扇破碎的屏風突然動了起來,“隆隆”的聲音響徹在眾人耳邊。
那扇屏風的下面,大地裂了一道口子,露出一個漆黑的,深不見底的洞口,邊緣處,什么東西正閃閃發亮。
“錚——”
一道橫木似的巨大箭矢在那個洞口射了出來,直奔著褚贏生而去。
褚贏生兩掌一合,緊緊的握住那道箭矢,但還是止不住的向后退去。此刻,他那歸真境的修為好像沒幫上半點忙。
他一直退到了大堂的外面。
褚贏生張開手,那道箭矢完成了它的使命,無力的掉下,在青石板的地上砸出一個大坑。褚贏生默默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早已是鮮血淋漓。
雄冠天下的鐵甲橫練,被一道箭矢給破了!
“床弩?!瘪亿A生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居然把它搬來了。”
“知道禇宗主要來,這是專門招待宗主的?!崩盍指ξ⑿Φ溃骸拔覜]記錯的話,您的父親,上任鐵甲門宗主褚雄成就是在當今圣人平叛韋后叛亂的時候被一張床弩的箭矢釘在了墻上吧。如今父子二人都是一種死法,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