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贏生再度朝著李林甫發起了沖鋒。
他黑色的夜行衣完全被撐爆了開來,雙臂的肌肉膨脹成樹木一般粗,化為璀璨的亮銀色,血管暴起,宛若一條條青色的小蛇在他的手臂上游走。
“攔住他!”先前發聲的那名手持戰錘的魁梧將領怒道,“長槍手,上!”
在褚贏生的身后,剩余的十二名鐵甲門弟子向圍堵他們的士兵發起了進攻。
“擋住他們,別讓他們阻攔宗主!”
院子中,慘烈的混戰爆發開來。
褚贏生面前,十數名士兵手持長槍,向著他的小腹和胸膛刺了過去。褚贏生面不改色,那些筆直的長槍刺到他的身上就好像刺到一塊巨石之上,槍頭紛紛碎裂,在士兵們和褚贏生恐怖的沖力作用下,槍身瞬間彎曲成了一堆廢鐵。
褚贏生的前沖之勢好像沒受到任何阻攔,手掌攢成手刀,一揮而過,那十幾名持槍的士兵的頭顱齊齊的飛向天空。
“盾牌兵!”手持戰錘的將領厲聲道,不用再過多吩咐,又是十幾名身披重甲手持盾牌的精銳士兵頂了上去。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徹在院子中,當先兩名盾牌兵直接被撞飛,但多少阻擋了褚贏生的攻勢,其余的士兵一擁而上,用盾牌將他團團圍住。
盾牌兵之后,幾十個閃著錚錚寒光的長刀向褚贏生迎頭劈來。
金鐵相交之聲響起,褚贏生兩只手臂掙脫開盾牌的束縛,張開雙臂,將面前的十幾名士兵盡數抱在了懷里。
“囚龍臂!”褚贏生猛地一用力,那些士兵被他舉到半空,雙腿無力的蹬著,面色漲紅,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長刀。
李心安知道這一招,鐵甲門的“囚龍臂”,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正面對抗的招數,練至大成,可破城門。
那可是六百斤重,包裹著層層千錘萬鑿的熟銅皮的城門。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過后,他們再也沒了動靜。
褚贏生松開手,任由那些尸體掉下,亮銀色的胸膛滿是血污。
看著這個宛若從地獄回來的男人,面對他的士兵們毫無畏懼,身上那種身經百戰的殺氣完全的被激發了出來。
“長槍兵!”那個將領獰笑道:“繼續!”
又是一輪的沖鋒,褚贏生攬住那些長槍,槍身頓時變成兩截,一拳將旁邊一個拿著刀看向自己的士兵打飛,隨后便迎接更多的刀劈槍刺盾擊。
褚贏生的行動完全被限制住了,鐵甲門的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他們什么都做不了。
他們完全的陷入了李府士兵們的攻勢節奏當中去,抽身不得。一名鐵甲門弟子看到褚贏生被困住,想要前去營救,卻不留神身后一名長槍兵刺了過來。他吃痛轉過身,將那人一拳砸死,更多的長槍又刺了過來,將他扎成了刺猬。
另一名弟子卻是兇猛,氣勢浩然,那是跟隨褚贏生前來的三名二品中位高手之一,他的兩個兄弟先前死在了血衣堂主張思遠的手中,此刻他更是殺的兇猛,他要替那兩位兄弟報仇。
“來啊,看看是你們當兵的猛,還是我們鐵甲門更狠!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讓過身,一名士兵劈了個空,他順勢奪過那把唐刀,將它扎進另一人的心窩。
圍堵他的士兵突然散開,他哈哈大笑:“來啊,怎么了,慫了嗎?”
他大踏步走過去,兩旁盾牌林立,縫隙中,破風之聲突然響起。
無數箭矢射向他的身體,那人臉上掠過一絲狠辣之色,拉過身邊兩名士兵擋住自己。
一道鐵鏈突然襲來,那人躲閃不及,右臂被揮舞著的鐵鏈重重的砸了一下,亮銀色的光芒退減了幾分,隨后右臂便被那道鐵鏈纏住,幾名士兵牢牢地把著,預防他掙脫開來。
左邊同樣是一道鐵鏈襲來,不過有了右臂的前車之鑒,他將左邊那個被射成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