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帥也是這么回事?”
吳鄉(xiāng)已經(jīng)把東西放好了,全萬仇領著他回來,兩個人也聽種南潯講述了半天。
聽到李心安的問話,全萬仇點點頭,“和種南潯差不多,都是被裴旻先生一招擊敗,不過裴先生罵我可比他狠多了。”
“那師傅又是怎么說的您?”李心安好奇的問道。
“唉,劍圣大人罵我練的雖然是浩然正氣劍,但卻不是浩然正氣人,所以人劍不能合一,劍道終生難以登頂。”
這個虬髯大漢自嘲的笑了笑,“也是,我全萬仇這一輩子混跡官場,雖然沒混出什么名堂,只是一個小小的不良帥,但虧心事也沒少干,臟錢也沒少收。對不起師門,對不起百姓,還有什么臉面說自己練的是浩然正氣,嘿嘿……”
“當初,我意氣風發(fā),先是從軍,后是為官,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業(yè),師傅勸我,從軍可以,當官不行,不然武道難以進步,還會造成心魔。我不聽,還說師傅沒事,我會壯大師門的……屁話!我全萬仇從軍時便是二品高位,年近五旬,到頭來,只落得個返元境修為,一事無成啊……”
他沉默起來,似乎是想起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郎。李心安仰頭看去,也說不出這位不良帥是在懷念還是惋惜。
“裴旻先生點醒了我,我才忽然發(fā)現(xiàn),這么多年來,自己一直是一個行尸走肉。不過既然被點醒,修煉冥冥之中自然也會被影響。裴旻先生說我如果能夠更正的話,三十年內(nèi),還有有望邁入歸真境的。”
“那樣也好,我現(xiàn)在沒有什么掛念的,我雖娶妻,卻沒有生子,不用擔心子孫后事,師門中的年輕一輩也是不乏人中龍東方風。慢慢修煉吧,不過要等三十年,那時候我要不是死了,要不就是對歸真沒興趣了,哈哈……”
全萬仇說完,又接著嘖嘖說道:“雖然我們二人都被劍圣大人點醒,但想起來也是真傻,當初為什么就要找上門挑戰(zhàn)劍圣呢?這要是傳了出去,那不得丟死人!””
李心安嘿嘿一笑,“輸給我?guī)煾涤植粊G人。”
全萬仇斜了他一眼,眉毛一挑,“哎我說李少爺,你這一口一個師傅的叫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裴旻先生怎么收的你?”
此言一出,種南潯也是一臉好奇的看了過來,當初在那條小巷,他就想問個清楚,但礙于感覺到了裴旻的氣機,還是作了罷。
這……李心安有些犯難,其中緣由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的,該怎么解釋呢?
總不能說裴旻是為了巴結(jié)李林甫才收自己為徒的吧。
不知道怎么解釋,干脆就不解釋,李心安道:“嘿嘿,師傅他自然是看上了我的資質(zhì)。”
全萬仇看看李心安,又看看一邊的吳鄉(xiāng),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啊。
還是種南潯打起了圓場,對全萬仇說道:“裴旻先生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個大老粗在這里計較什么?”
全萬仇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
敲門聲又一次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師傅,開門啊。”
裴旻從躺椅上站起,慢悠悠的走過去,打開門,常玉拎著一堆魚肉跳了進來。
“我說全大爺,您這一頓飯吃這么多東西,吃的完嗎?”常玉抱怨道。
“小常玉,你管我呢,吃不完老子分給乞丐不行啊。”全萬仇粗獷的說道。
常玉幾乎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你吃不完分給別人,早知道別要這么多東西啊,我一路走來手都酸了。你們?nèi)齻€老家伙沒一個會做飯的,本來給老頭子一個人做飯還輕松點,現(xiàn)在要照顧你們?nèi)齻€人,我不得累死!
他幽怨的看向自己的師傅,你也是,好死不死,打贏了就打贏了,留下他倆干嘛!
老頭子目不斜視,完全沒看到常玉的幽怨目光,又悠哉悠哉回到躺椅上躺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