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未來將有一場重大災難。”
“大災難?天災還是……”
“人禍!”裴旻凝重的說道:“事關國祚傳承。”
“怎么會……有人要造反?”
“不清楚。”裴旻搖搖頭,“但張冠清告訴我,此事尚有轉機,他在我身上,看出了一縷希望。”
“張掌教的意思是……您能阻止那場災難?”
“不是我,我不是命主,但我與命主有關。人間的帝王將相,封疆大吏,商人巨賈,登科狀元,或是江湖的一品高手或多或少都承接天運。他看到我身上沾染了一絲命主的氣運,于是送給了我這個鑄劍爐,只是希望日后那場大災難來臨之時,命主可以扶危濟困匡扶大唐,至不濟,也要庇佑武當。”
李心安撇撇嘴,道:“這也太玄乎了些,我一向是不信這個的。別的先不說,連張掌教自己都不知道命主是誰,他就能肯定命主會庇佑武當?”
他聳了聳肩,“我看啊,張掌教肯定是看這鎮山之寶年代久遠,而且破舊不堪,就順水推舟送您一個人情罷了,師傅您還真信了。”
裴旻眼睛一瞪,“你懂什么,這個東西破舊?哼,你不知道,這鑄劍爐出劍之時,定是劍氣繚繞殺氣縱橫,才會在鑄劍爐上留下一道道劍痕,而且劍痕越多,說明劍的品質越好。你數數看,這個鑄劍爐上的劍痕不下三百道,能是凡品?更何況,自從此物落入武當山之后,歷代武當掌教都是用它來鑄劍,怎么可能會有問題!”
李心安上前敲了敲,聲音回蕩在耳邊,倒是異常清脆。
“聲音好脆啊,鑄劍爐我不知道怎么樣,但火爐我還是了解的,聲音越脆,爐壁越薄,而且這玩意兒是東漢末年的,不管之前的掌教用不用他,當代張冠清掌教繼任后,好像沒傳出過閉關鑄劍的消息吧,您確定沒問題?”
裴旻心里也開始發虛了,對啊,三百多年的老東西了,真的沒問題?沒問題的話,那個牛鼻子老道為什么自己不用。
“沒事,出家人不打誑語,他張冠清可是武當掌教,還能騙我?”裴旻給自己安慰打氣道。
李心安幽幽的道:“和尚尚且陰人,道士安能不騙?”
大唐劍圣瞅了一眼自己的小徒弟,心想不能再談下去了,再談下去,自己就要忍不住打上武當山頭了!得趕緊終結這個話題,辦正事!
對,辦正事!
“這可是用來給你鑄劍的,你要是嫌棄,不如你去找一個來?”
李心安頓時笑容滿面,“別啊師傅,我現在可是一窮二白,沒權沒勢,上哪兒去找這個東西?您說沒問題,就沒問題!”
裴旻默默地擦了擦汗,要說服這個小家伙,軟的不行,跟他講沒用,得來硬的。
“兩位,東西可都煉完了?”他轉身走進院子,看著忙忙碌碌的四人,說道。
種南潯把最后一塊深海寒鐵石放在地上,氣喘吁吁地說道:“先生……都煉完了……”
其他兩個人,全萬仇與常玉都是累的夠嗆,癱倒在了地上。
其實按理來說,材料并不沉,就算李林甫送來了雙份,加起來也不過一千余斤重,以種南潯與全萬仇兩名一品高手的修為,搬動這些不至于累成這樣。
但是,材料不重,但卻架不住占地方。李林甫在五天之內備好了這些東西,根本來不及提煉,所以材料的純度根本不夠。尤其是黑精石,尋常一座山頭的黑精石礦所能提煉出的精純黑晶石也不過才千斤重,而李林甫一要就是三百斤。
可想而知,難度有多大。
采辦這些的人顯然是知道上面要的是精純材料,既然無法保證純度,那便用數量來湊。
于是原本一間屋子就能放下的深海寒鐵石與黑精石等,占滿了整個后院。
這顯然不是一個小小的鑄劍爐能放得下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