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持斧人吃了一驚,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張思遠矮小的身軀如同流水一般貼著斧柄直奔他的面門。持斧人下意識的抬起斧柄想要抵擋,但終究是慢了一步。
張思遠一指戳出,持斧人的頭顱轟然爆開,鮮血碎肉軟骨腦漿浸透全身。
持斧人的無頭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張思遠并未懈怠,無數的暗器飛出,將撲上來的黑衣人一個個扎成了刺猬。
與張思遠的一擊必殺不同,常玉這邊陷入了苦戰。
那個拿著斬·馬刀的對手實在難纏,手里拿著如此沉重的武器,招數卻是出奇的靈活。
力道也是奇大,每次刀劍交鋒,震得常玉虎口一陣發麻。
他還要分心去應對那些雜兵。
“這場景倒是有些相似啊?!背S癜蛋蹈袊@,反手把“止戈”插進一名黑衣人的胸膛,拔出再次迎向那把斬·馬刀。
“不自量力!”對手怒吼道,雙手握刀狠狠地劈下。
“不自量力的是你!”常玉眼神一凜,灌足了他二品中位內力的一劍斬出。
血光閃過,斬·馬刀斷作兩截,黑衣人的天靈蓋斜飛出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常玉身前。
“止戈”面前,一把凡品斬馬刀只得落個如此下場。
兩個領頭的高手死了,其余人自然無心再戰,在又死了幾個人之后,紛紛四散逃命去了。
常玉還想再追,轉頭瞥見張思遠背著手呆呆的站在那里,瞅著地上的一具尸體,一言不發。
“怎么了?”常玉走過去,那具尸體的面罩已經被張思遠揭開,那人也沒什么特點,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人。
但為何張思遠神情如此凝重?
赫蘭抱著李心安跑回來,李心安兩條腿懸在半空,小腦袋被死死地夾在兩胸溝壑之中,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都死了?”赫蘭湊過來好奇的問道。
張思遠所答非所問:“少爺,你過來看看?!?
赫蘭松開手,李心安艱難的滑下來,劫后余生的喜悅充斥在心頭。
他走到張思遠身邊,“張爺爺……”
然后他也沉默了。
“認出來了?”
“嗯,邢管家?!?
“什么邢管家?”常玉問道。
李心安嘆了口氣,“邢管家是李府的一個管家,同時也是李崢的人?!?
“你的十哥?”
“對!”李心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道:“這次的截殺,恐怕就是他干的。”
“不止如此?!睆埶歼h道,“這些黑衣人里面,有軍隊里的人?!?
“您是說……”
“恐怕,他那個舅舅也插手了?!?
張思遠嘿嘿的笑了起來,“想不到啊,倒是他們先下手為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