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野神。”張思遠說道,“這下面有個密道,是那些契丹人聯絡的地點。”
“這地方有契丹人?”
“已經沒了,那名契丹狼奴的尸體被人帶到這里,血衣堂的探子追過來卻沒了他們的蹤跡,花費了好長時間才把下面的密道找出來。密道足有一里地之長,加上前兩天又下了一場大雨,被他們徹底跑了。”
“可惜了,大唐的情報還不知道被他們帶出去多少。”
“對了,您帶我來這里是為了……”
張思遠推開門,灰塵撲簌簌的落下,“進去吧。”
里面也是一片破敗景象,一個沒了頭的泥塑雕像半塌不塌,房頂露出一個大洞,數道橫木掉在地上,已經被腐蝕的不成樣子。
張思遠走到那個泥塑雕像前,腳尖在泥塑底座一個地方輕輕一點。
“隆隆……”
泥塑突然向后移動起來,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跟我來。”張思遠緩步走下漆黑洞口,李心安慌忙跟上。
“隆隆……”
泥塑返回原來的位置,洞內頓時一片漆黑。
洞內是一條密道,兩側石壁之上,一排排火把驟然亮起,在火光的照耀下,李心安看清了這條密道的全貌。
張思遠已經走出了好遠,李心安一路小跑跟上。密道越來越寬,直到豁然開朗,展現在李心安面前的,是一個寬闊無比的巨大場地。
一條暗河在李心安的腳邊洶涌而過,他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巧奪天工的地下石洞。
“這是人力能開鑿的出來的嗎?”
“一個地下溶洞,恰好被那些契丹狼崽子撞見了而已。”張思遠道。
他拍了拍手。
李心安不明所以,一道道破空聲驟然響起,數十道人影在暗影中飛出,落到他的面前。
“見過堂主!”
張思遠讓過身,對著李心安彎腰行禮,“見過堂主!”
李心安手足無措,他沒見過這樣的場面,紅著臉,憋了半天糯聲道:“請……請起……”
誰跪著了?
那十幾道人影中,有一人偷偷笑出了聲,張思遠冷眼看去,那人立時不敢動了。
“楊沖,想死是不是?”
楊沖臉色一變,單膝跪下,“楊沖冒犯堂主,請堂主責罰!”
李心安求助的看向張思遠,耳邊卻傳來張思遠熟悉的聲音,“自己人,罰他掌摑三十。”
李心安瞬間明白了張思遠的意思。
“念你誠懇認錯,本堂主罰你,掌摑三十。”
楊沖一咬牙,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臉上。
三十掌摑完畢,楊沖老老實實的退回了原處。
在場眾人看著眼前的小孩子,心里的那股輕視蕩然無存。
雖然他們是張思遠的親信,但要讓他們未來侍奉這么一個小孩子,他們心里多少還是不自在的。
但這樣看來,這小孩一來就立威,還拿跟了張思遠最久的楊沖開刀,實在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不愧是李林甫的兒子啊!
“堂主去,這些是所有血衣堂宣誓跟隨堂主的頭目。血衣堂總計兩千二百七十六人,宣誓忠于堂主的有一千七百一十八人。”
“那剩下的人呢?”
“血衣堂不存在不忠于堂主的人。”
李心安知道那些人的下場了。
“張爺爺,一千多人,全殺了,是不是太殘忍了……”
張思遠笑道:“成大事者,豈可婦人之仁。”
李心安小聲嘟囔道:“可我不想成什么大事啊……”
“你不殺人,人便會殺你。在你結果血衣堂主的那一刻,他們就注定要死了。”
張思遠接著說道:“這些人都是血衣堂各分堂的頭目骨干,絕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