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教的劍術。”
裴旻點點頭,“血衣堂作為天下第一的殺手組織,隱匿的功夫自然是不差。等你傷……好一點,我便傳授于你劍術。”
李心安剛想說自己現在就沒問題,可身子一直,背上的青腫就又傳來一陣劇痛,他嘶吼一聲,只好放棄。
常玉倒是插了一句嘴:“說起隱匿功夫,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那個奪劍的契丹狼奴,就是靠著一身隱匿行蹤的招數躲進了雨幕里,讓我十分頭疼。”
“那沒什么奇怪的。”裴旻道,“契丹地緣遼闊,多次犯我大唐,掠奪了不少武學秘籍,一個狼奴會這點招數很正常。”
“我疑惑的不是這個。”常玉撓了撓頭,“那個契丹狼奴,會說話。”
“什么?”裴旻來了興趣。
“我聽說,契丹狼奴都是從小在他們的部落里選出來,被割了舌頭保證忠心的,怎么會有能說話的狼奴?”
“那不是狼奴,是狼主。”
“狼奴的主人?”
“正是。”
“可是,他腦袋上有狼奴的刺青啊。”常玉不解。
“狼主的部落若是被其他人攻陷,那么作為部落之主,他會被處死。但也有個別情況,他會成為新的狼奴,尊擊敗他的狼主為主人,你面對的那個狼奴,很可能就是契丹某個小部落的狼主。”
裴旻伸了個懶腰,“想不到長安城里來了這么一號人物,看來這次契丹間諜案,里面還有很深的隱情啊,不過那就不是為師能關心得了的了。”
他正色道:“心安,兵部今早下了文書,吐蕃戰事有變,原定于明年入春開拔,變成了今年冬末。本來還想在長安城過個除夕,現在看來,連年關都過不了就要離京,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
“所以為師,要加緊傳授你劍道了。”
“那……以后呢?”李心安面色犯難,“我不能跟您去吐蕃前線的吧,您要是一去不回——我是說一年兩年的回不來,那我豈不是又成了沒家的孩子?”
“這件事,容為師再想想。”裴旻嘆了口氣,“你這都是皮肉傷,若是好的快,明后兩天就能學劍了。”
赫蘭笑道:“裴旻先生盡管放心,我對我的醫術還是有信心的,抹了我調制的藥膏,小心安明天就能活蹦亂跳的了。”
說罷,她伸手去掀李心安的衣服。
“你干什么!”李心安臉一紅,慌忙裹緊自己的衣衫。
裴旻眼中精光一閃,笑了笑,沒說話。
“抹藥啊,不然你背上的傷怎么好?”赫蘭眨了眨她那兩只無辜的大眼睛,道:“一會兒還要脫褲子呢。”
“不必了,我自己來。”李心安連連搖頭。
赫蘭還想說話,李心安急忙轉移話題,“哎,怎么一直沒看見吳鄉啊。”
“哦,回來那天晚上他說要回一趟李府,一去就是一整天,昨天晚上才回來,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睡到現在。”常玉答道。
“太好了,我去看看他。”李心安跳下椅子,從赫蘭手里搶過藥膏,飛也似的逃出了赫蘭的魔爪,去找吳鄉了。
留下常玉一臉遺憾,“這個小子,怎么就不知道享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