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他也是發揮不出半點用處。自己身邊的弓弩手就讓他近身不得,時不時再往外面來一輪齊射,就足以讓他們頭皮發麻。
在軍隊的面前,武學造詣再高的人,也只會落個身死道消的結局。
張思遠無奈的退回原地,身上已經多了好幾處傷口。
“張爺爺,你沒事吧?”李心安跑上前,焦急的問道。
張思遠無奈的搖頭,“沒事。”
他低聲道:“少爺,這次恐怕我們是栽了,現在走還來得及,我能帶你出去。”
“可是……吳鄉呢?師兄呢?遲堂主呢?赫蘭姐呢?他們怎么辦?”
“管不了他們了,現在能走一個是一個,總比全死在這里強!”張思遠撥開射過來的箭矢,咬牙道,“生死關頭,容不得婦人之仁!他們幾個都有能力自保,保不齊還有什么壓箱底的絕技,現在你是所有人唯一的牽掛,你走了,他們才能安心!”
李心安緊咬著嘴唇,看了一眼猶自浴血奮戰的常玉和遲文彪,時間已經來不及他多想了。
“張爺爺,帶著吳鄉一起走!”
張思遠嘆了口氣,拉著兩個孩子的手就要離開。
“想走?”姜闊海一聲怒喝,眨眼之間便從軍陣之中沖了出來。
他沖了出來!
本來若是想殺了姜闊海,只能是兩種情況,一種是強攻進去,一種是他自己出來。
可讓他出來,總得有個引子啊。
李心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是那個引子。
姜闊海目露兇光盯著打算離去的三人,視線牢牢鎖在李心安身上,“十三少爺,你今晚大鬧我北衙禁軍衙門,要想走,是不是得留下什么?”
李心安嗤笑一聲,“你想要劍?”
他此刻已經明白了姜闊海沖出來的緣由。
就是自己手中的“白虹”,吳鄉手里的“貫日”。
李心安不禁嘲笑起來,嘲笑姜闊海的貪心。
張思遠若想帶自己走,除了姜闊海出手,其他人根本攔不住。這樣姜闊海若想要劍,大可以圍攻常玉,將他手里的“干戈”和“止戈”奪過來,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但姜闊海太貪心了,他四把劍都想要!
所以他急不可耐的沖了出來。
張思遠自然也是知道這個緣由的,眼見著姜闊海身后禁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向著姜闊海攻了過去。
姜闊海暗罵一聲“老匹夫!”,手中長劍急速刺出,張思遠靈巧躲過,折身躍至了姜闊海頭頂。
積蓄力量已久的匕首閃電般探出,直刺向姜闊海的后腦。姜闊海心下大驚,來不及轉身,只得將長劍背過身護住后腦。
這是刀法中的“纏頭裹腦刀”,此刻被他用劍使了出來。
張思遠的匕首點在劍身之上,并沒有掀起什么波瀾,張思遠平穩落了地,姜闊海只是身子斜了斜,并沒有任何異樣。
他轉過身,陰笑了起來:“哈哈,剛才我幾乎要嚇死,卻不料你已經是油盡燈枯,張思遠,你終究是老了,加之之前身受重傷,如今的你,還有一品返元境的實力嗎?”
他將劍一橫,咬牙道:“我先殺你!”
在他身后,李心安握著“白虹”,踮著腳尖輕輕向他走來。
如此近的距離,姜闊海卻根本沒察覺到,他只要回身一刺就能輕松奪走李心安的劍和生命,但他無動于衷。
血衣堂的“隱殺無極功”,李心安只練了第一重——隱匿!
輕輕走到姜闊海背后,李心安顫抖著遞出劍,咬牙向姜闊海的后心刺了過去。
那一瞬間的心神動蕩,終究是被姜闊海察覺了端倪,他猛然轉身,悍然握住李心安刺過來的長劍。
鮮血從他掌中流下滴在地上,但姜闊海毫不顧忌,猛地一拽,李心安被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