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而為。”李俶只能這么說。
李心安明白李俶的意思,他有些失望,但只能抱拳道:“多謝殿下!”
“今日叫你來還有一件事。”李俶說道:“姑蘇慕容白受我的邀請,不日就要進京,這件事恐怕你也已經知道了。”
“屬下知道。”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突然召他入京?”
“殿下自然有殿下的打算,心安愚笨,猜不透。”
李俶淡淡的笑道:“近些年朝堂風云詭譎,江湖也是動蕩不堪。慕容德那個武林盟主的位子已經坐不穩(wěn)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被人從神壇上摔下來。而這,恰恰是朝廷入手江湖的最好時機。”
“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文運一脈被牢牢掌握在了朝廷手中,武道,自然也不能被鄉(xiāng)野粗人不法之徒奪去了。”
“你先回去吧,慕容白進京的時候,我會讓人叫你的。”
“是!”李心安抱拳躬身告退。
……
一場朦朧秋雨后,長安南,明德門緩緩打開。
一匹白馬慢慢踏著,進入了長安城。
馬上的白衣公子面容清冷,臉上掛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腰間懸著的紅鞘長劍更是顯現出他身份的不凡。
白馬身后,數騎黑色重甲的士兵各自舉著一桿大旗,所有見到這面旗的人都望而生畏,恭敬的給白馬讓出道路。
那是太子府的旗幟。
天寶十二年秋,武林盟主慕容德之子,姑蘇慕容白,白衣白馬入長安。
……
當李心安接到李俶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慕容白第二天正午了。
正在睡午覺的他不情不愿的被太子親衛(wèi)“天眾”的人從被窩里一路拎到皇孫府,然后就在偏房里一直等到了下午。
等到他能從窗子里看到晚霞的時候,門才“砰砰”的被人敲起。
李心安慢慢悠悠的走過去開門,正想埋怨幾句,可打開門的那一刻他就驚呆了。
眼前這個男人,渾身上下盡穿白,卻不是傳聞中的慕容白,而是李心安的老熟人,十年之前便離開長安的歸真境劍仙種南潯!
“種先生!好久不見!”李心安欣喜的道,“你怎么回來了,不是離開長安去范陽了嗎?”
十年過去,容貌幾乎沒有什么變化的種南潯笑道:“心安,邊走邊說!”
李心安遂跟著種南潯走去,問道:“殿下此次召集了不少江湖高手進長安,慕容白是第一個,種先生也是如此?”
種南潯點點頭,一臉悵惘的道:“是啊!當年我自覺困于長安一地修為難以有進境,于是將全家與門派搬離了長安,去了偏遠的鳳陽,想要廣收門徒,將水龍劍訣發(fā)揚光大。”
“可惜啊,在范陽,那里的人相較于習武,更愿意去參軍,范陽士兵得到的餉銀是大唐規(guī)制的幾倍之多。范陽節(jié)度使安祿山對江湖門派的打壓不是一般的狠,各門各派每年都要向他進貢金銀一萬兩!還有范陽本土的江湖勢力,神鷹堂,金刀堂等等,聯合起來抵制水龍劍派,呵呵……可笑我種南潯,空有一身歸真境的修為,空有長安城水龍劍仙的名號,到頭來,卻連保護自己的門派都做不到!”
種南潯苦笑道:“我甚至覺得,自己從來就不算個江湖人,因為我之前就根本沒闖蕩過江湖!在長安這個安樂窩,只要有實力,人們就會尊敬你。可一旦出了長安真正踏足江湖,你就會發(fā)現,實力是個屁!比實力更能壓住人的,是心計!”
李心安沉默了,他沒想到種南潯會說一番這樣的話。眼前這人似乎不是他認識的水龍劍仙了,十七年前那個敢于向裴旻出劍的水龍劍仙似乎死在了十年之前他離開長安的那個雨夜,回來的只是一個陌生人。
“別說這些了,說點別的吧。”李心安擠出一絲笑意,“種先生你此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