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榜前百,是絕對沒有這個鐵旗門的,難道他們在長安的影響很大?”
“那倒不是。”李心安搖頭否定,“但是前不久,在天機樓江湖榜第九十七的義拳幫,被鐵旗門滅了。”
“新近崛起的宗門?”
“不,存在于長安城很長時間了,不比義拳幫短。”
“慕容你也知道,我是為殿下做事的。義拳幫被鐵旗門剿滅,所有的勢力被鐵旗門接管,這太反常了。義拳幫負(fù)責(zé)船運生意,現(xiàn)在突然易主,我不得不謹(jǐn)慎。鐵旗門,我遲早要去一趟。”
“現(xiàn)在他們的小姐看上你了,這不恰好是個絕佳的機會?”李心安一把拍在慕容白的肩膀上,“張兄,你任重而道遠(yuǎn)啊!”
“可是,你為什么要叫我張兄?大丈夫生當(dāng)于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
“迂腐!”李心安打斷了他,“你要是頂著慕容白的名號上門,人家鐵旗門小姐還敢高攀你嗎?我們還能查出什么東西嗎?別忘了你表面上可是殿下的劍術(shù)教師,這個身份一旦泄露,我們的目的就達不成了!”
“不,那是你的目的。”慕容白道。
“但慕容你會幫我的吧。”李心安眨眨眼。
慕容白嘆了口氣,“好吧,就這一次。”
李心安舉起酒碗,嘿嘿笑道:“好兄弟,干!”
……
兩個人從天香樓走出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快宵禁了。慕容白與李心安分別,去了慕容山莊的地方落腳,兩人約定三日后在這里匯合。
李心安先去了一趟萬花樓,找到檀香告訴她那位戶部尚書的公子不會打她的主意了。檀香熱淚盈眶,險些就要留下他過夜。
李心安估計自己會被殷姨打死,忙不迭地逃了出來。冷風(fēng)撲面而來,將他的醉意消去了幾分。他找準(zhǔn)方向,往皇孫府而去。
熟門熟路的來到李俶的房間前,李俶沒有像往常一樣處理政務(wù),坐在那里,像是在等他。
“慕容白呢?”
“走了,不會再回這里了。”李心安回答道。
李俶嘆了口氣,“說真的,你要是死在他手里,事情說不定還有轉(zhuǎn)機。”
“我把他留在長安了。”李心安道,“最近一段時間他不會回吳郡。”
“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勸勸他,實在不行,不能把消息傳出去。”
“慕容山莊在長安的產(chǎn)業(yè)血衣堂想必很清楚吧,殺了他們,有把握嗎?”
“我不知道。”
“唉,必要的時候,我會調(diào)動禁軍。”李俶揮了揮手,示意李心安退下。
李心安告辭離開了,神色平靜,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李俶的話雖然是變相的命令,但殺不殺慕容白,他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