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的意思是?”
“換個身份,像我這樣,光明正大的殺人!如何?”
慕容白瞇起雙眸,“李兄是想讓我加入殿下的八部天龍?”
“不!不是殿下的八部天龍,而是我李心安的血衣堂!”
慕容白不解:“這有什么區別?”
“區別大了!八部天龍是給殿下做事,在血衣堂,是為你自己做事。”
“看來李兄和殿下并不是一條心。”
“那倒也不是,很大程度上我們的目的一致,我要殺的貪官污吏,都是他的政敵。不過我們也有分歧,比如決定某些人的生死。”
慕容白身軀一震,一股磅礴殺意直灌入李心安的身體。
兩個人沉默無言的繼續走著,許久,慕容白嘆道:
“李兄,說真的,我對你很是欽佩,但對血衣堂,我心有芥蒂。”
“我知道,作為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你很難對血衣堂產生好感。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沾滿無辜鮮血的是血衣堂,但不是血衣堂里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
“……我慢慢考慮。”
李心安不再勸了,從慕容白那閃爍不定的眼神中,他就知道,這位武林盟主的公子已經動搖了。
他敢斷定,慕容白一定會加入血衣堂,因為他和自己是一樣的人。
嫉惡如仇的人。
……
鐵旗門在吞并了義拳幫后,將義拳幫的船運生意也收入麾下,自然而然就搬到了義拳幫的舊址,金光門內,西市之外,臨近漕河的群賢坊。
但此刻,整個鐵旗門上下都在疑惑,自家小姐這是發了什么瘋,一大早就跑到了門口向著大街上觀望不止。
今日老夫人壽誕,鐵旗門廣延賓客,門主宋遠峰還以為自己的女兒是要迎客,于是怒斥女兒宋慧不懂禮數,雖然大唐女子地位與男人無異,但哪有女人出去拋頭露面的!
宋慧一臉不屑,任憑宋遠峰怎么罵,她都無動于衷,那些幾日前與她一起出城游玩的女弟子們偷偷掩嘴輕笑,只有她們才知道宋慧在等什么。
自己膝下無子,只有這一個女兒,宋遠峰也不忍嚴厲訓斥。瞧著賓客們漸漸的來了,宋遠峰只得過去招呼客人。
鐵旗門此次給老夫人過七十大壽,宴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比如周圍的江湖地頭蛇,負責漕運的都水監、舟楫署和水部,還有原來義拳幫的大主顧和周圍的豪紳等等。
大包小包的禮物堆成小山,一輛輛板車把它們運到后院的倉房。那些光鮮亮麗的賓客們在宋遠峰的堆笑中邁步進入鐵旗門,偌大的院子里擺滿了酒桌,這場宴席要一直持續到晚上,所以鐵旗門內外都是張燈結彩,好不漂亮!
一輛馬車緩緩在鐵旗門大門前停下,一個男人緩緩跳下馬車。那人面目普通,兩只眼睛似乎從沒張開似的瞇成一條縫,臉上帶著一塊青斑,穿的不過是普通灰布衣服,與這些身著華服的尊貴賓客似乎格格不入。
但宋遠峰一看到此人,卻是帶著從未有過的熱情迎了上去。
“楊先生,您能來賞光,可真是鐵旗門的榮幸啊!”年近五十但樣貌英偉的宋遠峰對著這個男人諂媚道。
“原本少爺是想親自來的,但奈何手頭的事情太多,就吩咐我來一趟。”被宋遠峰稱為楊先生的男人說道,“宋門主現在船運一家獨大,可不要忘了我們對你的提攜之恩啊。”
“那是自然!”宋遠峰恭敬地說道,“第一批運到的貨已經在后院了,稍后我會差人送去大人府上。”
“不必了。”那人擺了擺手,“在我來之前,老爺吩咐了,第一批貨只是嘗試,若是成了,由你鐵旗門自己處置,不用交到府上。之后再按照之前商定的,你拿一成,九成交給我們。”
宋遠峰大喜過望,這么大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