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往碼頭對面的一處小院子里面走去。
十幾名身材高大的鐵旗門弟子帶著刀,在那里巡視著。小河旁的圍墻邊種著一排楊柳,時值初秋,楊柳還未褪去枝芽,恰好給李心安了一個隱蔽之所,他縱身跳上圍墻,在楊柳的遮掩下,小心翼翼的向著那處庭院移動。
下面有人帶刀巡視,在接連避過幾個鐵旗門弟子后,李心安突然跳到身旁一顆大樹上,他小心翼翼的抬起頭,透過樹叢,可以看到圍墻上有一名鐵旗門弟子。
而在庭院里那間屋子的屋頂上,還有更多。
“怎么連上面都有人,宋遠峰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李心安暗罵道,這座院子防備如此森嚴,不管宋遠峰在隱瞞什么,那麻袋里的絕不是普通東西。
他從頭發中揪出一根黑色的針,對準了圍墻上那個鐵旗門弟子,輕輕一彈。
那根黑色的針徑直沒入那名弟子的脖子,似乎并沒有什么作用,他還是站在那兒。
但他已經不再走動,肉眼可見的,那名弟子的面龐變得漆黑如墨。
李心安如法炮制,又是五根針彈出,屋頂上那五名鐵旗門弟子與先前那人如出一轍。
李心安心里松了口氣,慶幸自己出門帶了這個東西。
千枯針,南疆五毒教的手段,當年朝廷征討南疆叛亂時被血衣堂學了來,能夠封閉人的行動、五感和氣機,不致命,一個時辰便會恢復正常,只是五毒教的一個小玩意兒。
瞅著下面沒人抬頭看,李心安縱身掠到了圍墻上面,繞過那名已經全身變得漆黑的鐵旗門弟子,再次閃身到屋頂上。
他輕輕掀起一塊瓦片,手指輕輕戳透茅草,一指之寬的小洞,李心安看不到什么東西,只覺入眼皆是灰色麻袋。
視線的死角處,有兩個人在說話,李心安看不到,但聽聲音,其中一個就是宋遠峰。
“楊先生,這批貨物一共四十五袋,全在這兒了。”
“不錯,到都挺細的。”
“到時候,其中十二袋的收益都是楊先生的。”
“哈哈,宋門主太客氣了,楊某不過是一個門房,如何敢受……”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移步離開,“砰”的一下關上門,伴著窸窸窣窣的上鎖聲,里面再也沒了任何動靜。
李心安探頭出去,宋遠峰與那個楊府的門房正走出院子,隨后守在外面的鐵旗門弟子也是鎖上了院門。
院子里只留下兩個弟子守在屋門前。
李心安折身翻下屋頂,落在屋門前。那兩名鐵旗門弟子還沒反應過來,只覺眼前一花,一個黑衣男子就憑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兩人正待拔刀,李心安兩手閃電般點在他們的太陽穴上。兩名鐵旗門弟子悶哼一聲,軟軟的向后傾倒。
李心安一把抱住二人,輕輕的把他們放倒在地,隨后在兩人身上摸索著,但卻并沒有找到鑰匙。
“也是,這么重要的東西,鑰匙肯定是宋遠峰隨身保管,怎么可能會交給一個弟子。”李心安無奈的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刀尖對準鎖眼,輕輕一用力,那把銅鎖頓時四分五裂。
李心安一把推開門,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想來是這間屋子許久沒有用過了。看著堆成小山的灰色麻袋,李心安快步上前,一刀插了進去。
麻袋上頓時出現一個大口子,白色的顆粒嘩嘩的流下,李心安捻起幾粒,湊到嘴邊,舌尖輕輕點了點。
這個味道,不對勁!
李心安臉色驟變,這是鹽!
一瞬間,他明白了所有事情。
李心安來不及多想,抽身離開,連門也來不及關,縱身躍上圍墻,直奔前院宴會而去。
必須馬上離開這兒,必須馬上把這件事告訴李俶!
宴會還沒有結束,不少人喝的大醉酩酊,一茬又一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