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慕容白在他的身上發現了一只蠱蟲,毒性很大,那兩個副門主也是被這種蠱蟲毒死的。”
他打開那個小玉瓶,“這兩個蠱蟲我帶回來了,殿下請過目。”
李俶探頭看去,只見玉瓶的底部躺著兩只小黑蟲。
他想接過玉瓶把這兩只蠱蟲倒出來,卻被李心安連忙制止:“殿下不可,這兩只蠱蟲雖死但毒性仍在,殿下千金之軀不可妄動!”
李俶冷冷的道:“你覺得是楊國忠想要滅口?”
“鐵旗門沒有招惹過南疆蠱師,我覺得楊國忠滅口,也并無可能。”
“就算有人從中作梗,就算楊國忠殺人滅口,但我現在想知道的不是這個,我想知道該怎么解決!”
李心安恭敬的道:“殿下勿憂,雖然宋遠峰死了,但是他的女兒宋慧還在,她也知道鐵旗門與楊國忠勾結之事。”
李俶大喜過望,“真的?你怎么不早說!她在哪兒?”
李心安有些犯難:“她……不愿意作證,我只能先把她關起來,等她想清楚再說。”
“區區一介草民,若是不愿意說,嚴刑逼供就是,哪里用的了這么麻煩!”李俶冷冷的道。
“殿下您有所不知,那個宋慧根本就是一個瘋婆子,不怕死的,嚴刑逼供只怕會有反效果。”李心安道,“她傾心于慕容白,眼下只能慢慢磨著,看看慕容白能不能打動她。”
李俶瞥了他一眼,問道:“說起慕容白,你和他談的怎么樣了?”
“他……已經加入血衣堂了。”
李俶意味深長的道:“李堂主,你還真是會撬人墻角啊!”
“殿下莫怪。”李心安笑道,“慕容白那個倔脾氣殿下您也感受的出來,他是斷然不會為殿下效力的。我和他一見如故,他能答應加入血衣堂已經是他最后的讓步了。”
“好!好!好!”李俶連連說了三個好,“不管如何他算是在長安了,這個算你一功,宋遠峰死算你一過。功過相抵,還是不賞不罰。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李心安沉吟半晌,說道:“我打算先從這兩只蠱蟲下手,能夠驅使這么強的蠱蟲,背后的蠱師想必也不是凡人。南疆人在長安本就稀少,順著這條線查下去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到時候也許就能抓到楊國忠的把柄了。”
“好!”李俶一拍手,道:“給你十天時間,查出殺死宋遠峰的兇手,查不出來,提頭來見!”
李心安哭喪著臉,告辭離開。
出了皇孫府,李心安看到慕容白抱著劍等在一輛馬車旁,車里坐的是被打暈的宋慧。
“被罵了?”慕容白看著李心安一臉苦澀,問道。
“十天查出兇手,查不出來,提頭來見。”李心安郁悶道,“十天抓一個南疆蠱師,蠱師誒,蠱蟲那東西防不勝防,光準備就要好幾天吧。”
“這次可不同以往查個貪官污吏,我可算是接到個扎手的活兒!”
慕容白安慰道:“沒事的,我曾呵蠱師交過手,我陪你去抓那人。”
“喲,白木頭挺上道兒啊,這么快就知道討好堂主了。”李心安打趣道。
慕容白瞪了他一眼,縱身跳上馬車。
李心安牽過韁繩,駕著馬車往朱雀大街的方向走去。
“你特意交代我把宋慧領出來,這是要去哪兒,現在都宵禁了。”
“宵禁怕什么,咱有皇太孫殿下的令牌,誰敢攔我們!”
“那我們現在是去哪兒?”
“去血衣堂的地方。”
慕容白疑惑的道:“血衣堂不是搬出長安了嗎?”
“但長安還是有血衣堂的產業,不然你以為我這些年是怎么活下來的?靠著殿下給的那點餉銀,我早餓死街頭了!”
“血衣堂在長安留的人很多?”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