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他就沒力氣了,不用管他。”
但是李心安的體力出乎了他的意料,半個時辰了,李心安居然還在笑,盡管他已經快要笑得虛脫了,但聲音還是源源不斷的傳了出來:
“慕容白……你個沒良心的……哈哈哈……你家堂主……哈哈……這么痛苦,你都……哈哈哈……不知道進來……哈哈哈……安慰安慰……哈哈……咳咳……哈哈……你大爺的……咳咳咳……”
慕容白平靜地問道:“前輩,把他的嘴堵住不會出人命吧?!?
被李心安擾得心神不寧的尤桑說道:“當然!只要不把鼻子也堵住就沒事?!?
慕容白走進屋,屋里頓時傳來李心安驚喜的……笑聲。
“哎呦,白木頭……哈哈……你……哈哈……你來啦……你……唔……嗚嗚嗚嗚……嗚嗚……”
慕容白拍了拍手,走出屋門,李心安的聲音終于不是那么吵了。
世界清靜,天下太平。
整整兩天兩夜沒合眼的他實在忍不住了,倦意潮水般涌來,他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等待著李心安的醒來。
當他被叫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李心安一巴掌拍在慕容白的腦袋上,罵道:“以下犯上啊,堵本堂主的嘴干嘛?”
慕容白怔了一會,清醒過來,道:“太吵了。”
“你……要是你進去被那兩只大老鼠咬,我情愿被你吵死!”
“不可能。”慕容白平靜的否決了他的話,“我忍得住,不會出聲?!?
“你忍不住!”
“我忍得住。”
“你忍不住!”
“我忍得住?!?
“……”
最后兩人一致決定結束這無意義的對話,李心安坐下來,對慕容白道:“咱們回去,明天跟我去昌明坊。”
“昌明坊?怎么突然決定去那兒?”
“我問過兩位前輩了?!崩钚陌舱f道,“兩位前輩基本認識長安城里所有的蠱師,當然,長生教的人肯定不在內,我把滅口鐵旗門那兩個副門主的小蠱蟲給他們看了,確實是白紋隱蟲。兩位前輩說長安城里能用白紋隱蟲做疳蠱的蠱師不多,昌明坊就有一個,我打算先去那兒,探探消息?!?
經李心安這么一說,慕容白才發現,尤桑尼娜的房子里只有他們二人。
“兩位前輩呢?”
“去永和坊了唄,兩位前輩忍不住好奇,先去探聽消息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和那個蠱師交上手?!崩钚陌猜柭柤?,“所以現在這里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他俯下身,貼到慕容白的臉上,與他呼吸相聞。
“白木頭。”
“干嘛?”
“我餓了,你會不會做飯?”
“……”
……
第二天正午的時候,兩個人從昌明坊出來。
讓李心安和慕容白失望的是,昌明坊內的這位蠱師并不是殺死宋遠峰和兩位副門主的兇手,事發的時候他正與街坊鄰居在一起聊天,不少人都看見了他。
南疆蠱蟲都有自己獨特的印記,每個蠱師養出來的蠱蟲都不一樣,所以高明的蠱師僅憑一眼便能看出蠱蟲所屬的蠱師的實力,若是相熟之人,還能確認出他的身份。但可惜的是,這位蠱師盯了那兩只蠱蟲好半天,也沒瞧出個所以然。
接下來他們又走訪了幾名蠱師,無一例外的毫無收獲。
黃昏時分,李心安一屁股坐在街邊的石墩上,哀嘆道:“完了啊,十天的日子已經過半了,我到現在還是沒查出一點線索,殿下會把我拖出去喂狗的!”
慕容陛站在他身邊,道:“你也別著急,這里查不到,不正是說明殺死宋遠峰的兇手就在永和坊嗎?有尤桑尼娜兩位前輩相助,不會出事的。倒是你,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