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少廢話,這不是你該打聽的!”獄卒呵斥道,“快出來!”
李心安悄悄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走出牢房,獄卒給他帶上了鐐銬,推著他走出大牢。
兩名獄卒帶著他一直往沒人的地方走,李心安看著周圍的景象,推測出這里快要臨近京兆府的后門。
有什么事情,是要從京兆府后門把自己帶出去的?
他已經(jīng)猜出了這兩名獄卒的打算,笑道:“兩位官爺,我能問一下,是哪位大人讓你們來殺我的嗎?”
“嘿嘿,你還不算傻!”一名獄卒冷笑道,“但抱歉了,只能讓你做個糊涂鬼。這么說吧,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我惹到什么不該惹的人了……李心安暗暗想道,但還是發(fā)問:“兩位官爺打算在這里動手?”
“廢話,當(dāng)然是帶出京兆府了!”獄卒罵道,“在這里怎么處理。”
“放心,我們二人,管殺,也管埋!”另一人笑道,“我們兩兄弟做這種事情多少回了,熟悉得很。看到?jīng)]有,就這條小麻繩,在你脖子上拴一個圈,輕輕一拉,不消十息,你就安靜的死了,快得很!”
一邊說著,他一遍拿著那條粗大麻繩在李心安眼前晃悠著。
李心安心里卻閃過一絲慶幸,幸虧是在京兆府外,自己還能逃跑,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白虹”被他們放在了哪兒。
聽他們的話,他們二人干過不少這種事情,手下想必有很多無辜之人的冤魂,要不要把他們也一起殺了?
李心安眼底深處涌現(xiàn)出殺意,這是他少有的想對對奸臣惡賊之外的人動手。
看著李心安的目光緊緊盯著那條麻繩,那兩名獄卒還以為他是被嚇傻了,哈哈大笑起來。
前面不遠(yuǎn)處就是后門了,兩名獄卒也放松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大了些。
“到了下面,別怨我們兄弟,咱們也是給上面人辦事。下輩子托生個好人家,本本分分,別在惹到惹不起的人了。”
他們走到了后門前,正要推開門出去,只聽到后面?zhèn)鱽硪粋€聲音:
“哪個人要到下面,哪個人又惹不起?”
這個聲音十分熟悉,李心安訝異的回過頭,只見他們來的這條小徑旁邊的樹叢后轉(zhuǎn)出來一個人,正提著褲子,身后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裹,不是全萬仇還是誰?
全大哥……李心安剛想叫出聲,不過轉(zhuǎn)瞬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全萬仇正悄悄對他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全少尹。”兩個獄卒臉色一變,不安起來。
“你們這是干什么?”全萬仇打量著他們,掃了李心安一眼,裝作不認(rèn)識他一樣,道:
“這個人是誰?”
一名獄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稟告全少尹,這是新來的犯人,我們……我們……”
我們?nèi)プ隽怂@句話當(dāng)然不能說,全萬仇的剛直在京兆府是出了名的,我要是說了這句話,還不得死在這人前面!
獄卒欲哭無淚,他們之前根本沒有料想到能在這里撞見別人,還是最難纏的少尹全萬仇,他們連個說辭都沒有準(zhǔn)備。
說辭,他們能說什么說辭?傍晚時分帶著新來的犯人從后門悄悄溜走,手里還拿著條麻繩,這拿什么解釋!和犯人去跳繩?
看著二人的窘迫,全萬仇冷笑道:“丘攬,牛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在京兆府做的是什么腌臜生意,害了多少條人名!以往你們做的事我沒看到,沒有證據(jù),我管不了。但是今天這個人我見到了,我就不可能不管!”
丘攬牛冀對視一眼,哀求道:“少尹大人的話,我們兄弟倆不敢不聽,但是今天這事,我們不敢不做啊!”
“怎么,你們是要當(dāng)著我的面殺人了?”
兩人慌忙跪下,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