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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謹聽大人差遣!”
“吳將軍,通軌坊守軍共有多少人?”
吳漢升想也不想的回答:“啟稟大人,通軌坊共有精兵一千四百人,老弱一百余。”
“喲吼,居然大大方方承認有老弱,看來倒是沒吃空餉。”
吳漢升訕訕一笑,他當然吃空餉了,只不過沒那么大膽子吃那么大而已。一千四百人的確是真實人數,但那一百名老弱可是他編造出來的。
大唐軍隊對老弱士兵的餉銀每個月要比一般士兵多兩錢銀子,吳漢升就靠著這個從中獲利。不多,但是夠他每個月瀟灑一陣。
李心安翻身下馬,向吳漢升要來了通軌坊的地圖。
“通軌坊守軍是在東西南北四個大門都有駐扎對吧?”
“是,西門和北門各是三百人,南門與我們所在的東門各有四百精兵。”
“我需要你這一千四百人的指揮權。”李心安說道。
吳漢升猶豫了一會兒,咬咬牙,道:
“既是皇太孫殿下吩咐,又是抓捕南疆間諜,卑職自當答應。只不過日后若是京兆府查問,還請大人能幫卑職解釋一番。”
“那是自然。”
吳漢升從懷里掏出一塊石符,沿著上面雕刻的花紋將它一分為四,道:
“大人,這就是調動通軌坊四門精兵的虎符。”
李心安接過來,只見這一分為四的石符光滑的后面分別刻著東西南北四個字。
他將那塊刻著“東”的虎符丟還給吳漢升,將另外三塊分別交給慕容白、尤桑和邪里牙。
“白木頭,你去西門,尤桑前輩去北門,邪里牙,你去南門。若任何一方有那長生教教眾的蹤影,便立刻通知另外三處,抓不到他們,絕不開門!”
慕容白三個人接過虎符各自離去了,李心安身邊只剩下張權等八名血衣堂弟子。
“敢問大人,卑職需要做什么?”吳漢升小心翼翼的道。
“哦,吳將軍若是有空的話,幫我那張椅子來就好。”李心安微笑道。
吳漢升張大了嘴,驚訝的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一躍而起翻上城墻,久久未能合上。
……
通軌坊,西門。
一個臃腫的黑影從街道中竄出,抬頭看了看月色,已經快要寅時了。
另外一個同伴不知道得手沒有,在約定的地點還沒有出現,不禁讓他有些著急。
神蠱即將煉成,他們是最后的收尾。
教主特意吩咐了,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心急,一旦前功盡棄,長生教幾十年來的心血就都全白費了。
前天有個兄弟回來的晚了些,一問才知道他居然見色起意,對那孩子的娘親下了手,好在沒讓人發現。
教主知道后怒不可遏,直接將他扔到了萬蠱池中,第二天把他帶出來的時候,原本精壯的漢子已經成了一個人干,只留下一層軟噠噠的皮掛在身上,勉強吊著一口氣。
想起那個兄弟的慘狀,這名長生教教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可不想受到和他一樣的下場。
另一名同伴遲遲不來,這讓他的耐心耗的所剩無幾。
終究還是等不下去了,長生教教徒裹了裹夜行衣,把懷中的男童抱緊,向不遠處的城墻摸去。
城墻上靜悄悄的,連個巡邏的腳步聲都沒有,這名長生教教徒熟門熟路的沿著城墻突出來的石塊向上攀爬。
他在這里掠走了五名孩童,對通軌坊知根知底,他知道哪里的防守最松懈,他也知道這里的守軍只會防備外面,而不會看著坊市里面。
雖然進來要花一點功夫,但要出去,輕松的很。
在他把手抓到一個石塊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那只手上時,那個石塊突然碎裂,教徒心下一驚,急忙把身子貼緊城墻,好不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