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青色霧氣中的男人嘆了口氣,無奈的道:
“老人家,我在問你話。”
“是!是!”乞丐王六抬起頭,額上已經是一片鮮血。
“回教主的話,我從一個小販那里了解到,今日永和坊守軍突然關閉四門,午時才開,現在街上都已經回復了正常。我又聽說,永和坊守軍副將曲利出由被抓,守將孫安國不知所蹤,現在主事的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
青色霧氣中的男子默然不語,半晌后,揮了揮手。
“你下去吧。”
乞丐王六不明所以,眼前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他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一道亮光在昏迷的老乞丐身后刺進了青色的霧氣,照在了男人的臉上。
那名帶王六進來的黑袍人把乞丐拖了下去。
男人撫摸著左邊那只眼睛,那里空空蕩蕩,只剩下一只眼眶。
他喃喃道:“曲利出由被抓了,通軌坊的那兩個還沒有回來……”
“看來,逃走的那兩位,帶著人卷土重來了啊。”
男人拍手而笑,“有趣!有趣!”
他望向身后,那里是一堵光滑的墻壁,墻壁的背后,是長生教百年來的心血。
“雖然還差十六個,但既然你們都做到這份上了,那便用不著等了,拿尚未出生的孩子來替,也不是不可以。”
“所有的一切,就都在今晚了結吧!”
……
黑袍人拖著老乞丐,把他丟到一處僻靜地方。
這里滿是發霉的柴火垛,藏個尸體綽綽有余。
等到入冬的時候,這里會被火焰一掃而空,這個老乞丐就會像從沒來過這人間一樣,不留一點痕跡的徹底消失。
黑袍人搬開一摞木柴,把老乞丐放了進去,一只蠱蟲從他袖子里飛出,就要落在王六的額頭上。
一根銀針他身后飛來,扎穿了蠱蟲,把它釘在木柴上。
黑袍人驚詫間,回過頭,只見一張大手向他攏了過來,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個長生教蠱師在世上聽到的最后的聲音,就是他脖子斷裂的聲音。
邪里牙面無表情的把這個蠱師放在地上,脫去了他的衣服。
一身乞丐裝扮的張權從墻上跳下,將整個現場收拾干凈,把老乞丐王六從柴火垛里搬出來,扛在肩上,往外走去。
邪里牙換好了黑袍,用尤桑給他的藥將蠱師的蠱蟲殺的干干凈凈,連同他的尸體和換下來的衣服一并扔進了柴火垛。
也許幾天之后,這里就會被燒的干干凈凈。
邪里牙把自己裹在寬大的黑袍里,向長生教的總壇走了過去。
……
老乞丐是被人用水潑醒的。
王六茫然的睜開眼睛,口鼻里都灌進了水,這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老人家,沒事吧。”
王六呆呆的看著眼前俊朗的年輕人,怎么也轉不過彎來,自己不是在見教主嗎?怎么突然變成了這一個人。
“你是誰,教主呢?”
李心安眼中精光一閃,“教主”兩個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人家,你說的教主是什么意思?你見到他了?”
老乞丐王六卻不答話,像魔怔了一般,嘴里自顧自的說道:“教主……教主……”
在一旁的尤桑道:“許是中了蠱,心智還不清醒。”
張權把老乞丐帶過來的時候,老乞丐昏迷不醒,李心安怎么叫也叫不醒。尤桑一眼看出老乞丐身體里有不少的蠱,雖然不致命,但能讓人昏睡幾個時辰。
現在煉制解藥肯定不現實,尤桑只得采取最簡單的那個辦法,潑醒他。
眼見老乞丐還是還是渾渾噩噩,李心安覺得不能讓他們好不容易追查到的這條線索斷了。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