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圖。
今年,今月,今日,就是陰年月月陰日,而再有一個時辰……
就是陰時!
“他竟然想用還未出世的孩子來養蠱……”李心安嘴唇咬出血來,狠狠瞪著上面一臉笑意的教主。
“畜生!”
而讓他心痛的是,面對這么慘絕人寰的舉動,場上的五百多名信徒竟然沒有一人出來質疑,甚至齊聲歡呼叫好。有些婦人更是委屈的垂淚,她們不是在位那些孕婦傷心,而是埋怨丈夫的無能,為何今日為神蠱獻身的不是自己。
至于被選出的的那些孕婦呢?
她們已經破涕為笑,相互挽著手,眼里迸發出得意的笑意,似乎把死亡當作了無上的榮耀。
“這些人已經瘋了!”李心安渾身顫抖著,心底歇斯底里的問著,“她們把肚子里的孩子當成什么了啊!”
“別失去理智!”尤桑察覺到了李心安的不對勁,他耳中的那只傳信蠱蟲此刻嗡鳴不止,昭示著李心安的不對勁。
“我不理解,為什么這些做母親的,連腹中胎兒都不顧及,那可是她們懷胎十月的孩子啊!她們也會因此而死的啊!”
李心安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握住“白虹”劍柄的那只手已經被勒出了血痕,只差一步,這把殺人利器便會出鞘展露寒光。
“這些孕婦中蠱已深,就算這個教主不用她們的孩子來煉長生蠱,這些孩子生出來也只會是死胎。”
尤桑安慰道:“她們中的蠱不同別人,看來是長生教教主用來應對不時之需的,這恐怕是他很早之前為了以備不時之需而布下的一手棋。”
“他很早之前,就預想到了今日這般情況嗎?”
李心安沒來由的后背發冷,一層細細的汗珠浮現在后背,他轉過頭,看了看天。
他總覺得,天上有什么東西在看著自己。
長生教主環視眾人,微笑道:
“諸位,都是我長生教忠實的信徒,為我神教壯大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我姜卌嚴在此允諾,神蠱一成,諸位先享,我們,共享長生!”
人群再一次炸了窩,嘈雜的議論起來。
“長生啊,那我們豈不是都成了活神仙了?”
“要知道,這可是連太宗皇帝陛下都沒達成的成就啊,歷朝歷代,咱們是獨一份啊!”
“多謝教主,教主大恩大德,我們永世難忘!”
李心安心里泛起一股悲憫,看著欣喜若狂的人群,心道:“你們都錯了,他不會把長生蠱交給你們的,你們只是可憐的替死鬼罷了。”
尤桑說過,長生蠱從來沒有人煉成過,長生教既然敢煉,不一定敢吃。
替死鬼?兩千余名愚蠢的信徒不就是最好的選擇嗎?
李心安盯著木臺上的長生教教主,姜卌嚴,這是他的名字,唐人。
他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在五十多年前長生教逃出南疆,南疆與大唐的關系就開始惡化,五毒教嚴禁南疆人入大唐有二十年。這二十年里,老一輩長生教的人該死的死該廢的廢,現在的長生教是怎么傳下來的?得不到南疆新鮮血液的滋潤,長生教是怎么傳承的?
答案只有一個,無論李心安愿不愿意承認,答案就在那兒。
唐人!
現在的長生教,包括教主在內的一百一十三名教眾,有八十七人是大唐人士,包括這個教主。
李心安倏的生出一股傷感,大唐人殺大唐人,這得是多大的笑話。
但他只能接受這個現實,無關大唐與南疆,真正造成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貪婪,是對那可笑長生的貪婪。
“如果是當年的太宗皇帝,會怎么做呢?”
人群后面突然嘈雜起來,似乎是有什么人擠了過來。
長生教教主姜卌嚴笑瞇瞇的說道:“諸位,容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