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安引誘著姜卌嚴道。
“當然,白紋隱蟲,長安城會用這種蠱蟲做疳蠱的蠱師沒幾個,但都與我長生教無關,想來也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五毒教所為。”
“一不是散修蠱師,二不是五毒教,三不是長生教,難道在這長安城中,還有來自南疆的第四股勢力?”
姜卌嚴看出了李心安心中所想,笑道:
“李公子不必多想了,即使真的有別人,你也不會知道了。”
“因為你就要死了!”
姜卌嚴一震身子,幾只飛蟲從他身上被抖落下來,他一把抓住,飛蟲爆發出凄厲的叫聲,隨后在他的手中化為一堆齏粉隨風而散。
尤桑冷冷說道:“嘮叨這么多,還打不打?”
姜卌嚴瞥了他一眼,“這位恐怕就是五毒教的高人吧,那日被你們跑了,還殺了我幾名教眾,當日之仇,今日來報!”
“有本事就來啊,腦袋給你留著了。”
姜卌嚴向錢世昌使了個眼色,后者立時領會,識趣的向身后那間充滿了青色霧氣的房間走去。
在這個滿是二品高手的地方,他一個普通人再帶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條。
“白木頭!”李心安猛然喝道。
一道流光從人群中掠出,向著毫無防備的錢世昌刺去。
慕容白出手了,他要留住錢世昌。
姜卌嚴腳尖一點,身子詭異的飄蕩起來,宛如一片被風吹起的枯葉,擋在了錢世昌的身后。
那道灌滿了慕容白雄渾內力的一劍,就這么輕易地被姜卌嚴擋了下來。
尤桑面不改色的脫下了披著的衣袍,在他的腋下各有一個竹筒。
他拔出了其中一個竹筒的塞子,一條吐著猩紅信子的毒蛇從里面竄了出來,猶如離弦之箭直奔姜卌嚴的面門而去。
姜卌嚴輕輕一揮手,在他的袖中噴出一股黑霧,籠罩了半空中的蠱蛇。
那條一寸粗半丈長的蠱蛇在黑霧中滴溜溜的打了一個圈,尾巴一掃,抽在了姜卌嚴的手臂上。
姜卌嚴順勢抓住蠱蛇,將它狠狠地摔了出去。
“還沒完呢!”
尤桑嘴里念念有詞,伴隨著李心安聽不懂的南疆古語,姜卌嚴的面龐一陣扭曲,驚訝的看向自己的手掌。
“僅僅依附于表皮就能侵入人體,怎么會有這樣的蠱毒?”
他瞥了一眼盤旋在不遠處渾身散發著腥臭氣息的蠱蛇,另一只手在中毒的那只手掌上一劃,濃黑的鮮血沿著手腕滴在地上。
“你是五毒教的誰?”
“只是一個普通教眾,不值一提。”
姜卌嚴不置可否,搖了搖頭,“一個普通教眾可沒這種本事。”
“前任圣子。”
“原來如此。”姜卌嚴笑道,“當年家師聽從南疆逃離來的同胞說起過,圣子違反教規被剝奪身份,此后不知所蹤。我們那時候懷疑這會不會是五毒教布下的一個幌子,圣子會不會來到了大唐。那時候我們幾乎將整個長生教里清洗了一遍,就怕你尋到了我們的蛛絲馬跡混進來。膽戰心驚的潛伏了五六年,江湖上沒有你的絲毫消息,我們這才堪堪相信那是真的。”
尤桑嘴角一掀,“想不到我一個無能之輩被罷免身份,居然還能讓你們害怕這么久,看來老鼠終究是老鼠,貓翻個身子,都能把你們下的魂飛魄散。”
“可是老鼠一旦多起來,也是會咬死貓的。”姜卌嚴兩只手在胸前捏了一個詭異的印,道:
“尤其是中了蠱的老鼠!”
那寂靜的五百多名教眾此刻突然被喚醒,數百道冒著幽幽綠光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李心安與尤桑。
李心安突然想起了當初在那里見過這種情形,對了,在契丹。
他曾跟隨裴旻遠赴邊疆,在遼闊的草原上與迎面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