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然后一分為二。
那人的眼珠飛了出來,彈在慕容白的臉上,那一瞬間,慕容白幾乎入魔。
他魔怔一般砍殺起來,倒在他身前的信徒一片又一片,身后的血衣堂弟子抱住他,嘶吼道不能妄殺!
慕容白猛然清醒過來,他看著躺在自己腳下的信徒,仰天長嘆,身不由己,無能為力。
他決定就這樣了,自己的內力已經快要見底,救不了更多的人了。他們圍城一個小圈,以此來抵擋那些失控發狂的信徒。
還算有效,十三個人八人在外五人在內,相互輪換。
此刻聽到李心安的喊聲,慕容白還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茫然的問道:
“誰有火?”
“我有。”一名“天眾”從懷里掏出火折子,遞給慕容白。
慕容白接過火折,愣了一會,恍然大悟。
他深吸一口氣,緊握長劍,將劍尖對準了夜空。
他在心里默念起浩然劍典的劍訣。
“飛火流螢!”
“鳳鳴”劍的劍身泛出紅光,宛若被燒紅了的烙鐵,中間鳳凰形狀的鏤空中灌過夜風,發出嗚咽的聲音,似是厲鬼的凄厲叫聲。
他將火折按在劍身上,用力一劃,隨后明亮的火焰布滿了“鳳鳴”劍的劍身。
火焰穿過鏤空,奏響嘹亮的鳳鳴之音。慕容白持劍揮出,巨大的火焰在夜空劃過,分隔了他們與信徒。
慕容白將“鳳鳴”插進地面,帶著火焰奔跑起來。
所過之處,信徒急忙退讓,熾熱的溫度激發了他們體內蠱蟲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們遠離那火焰。
但是后面的蠱蟲卻不這么想,它沒有感受到火焰的溫度,作為他們宿主的信徒則依舊是兇猛的向前撲去,恨不得踩著前人的肩膀往前爬。
于是乎,有人進,有人退,擁擠不堪,沒人挪的動步。
慕容白卻是如魚得水,內力幾乎耗盡的他輕而易舉的把戰場分割了開來。
完成這一切,他回到原處,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鳳鳴”碰到他的衣衫,衣角燃燒起來,這把劍上殘存的恐怖溫度依然能讓碰到它的東西燃燒。
“也不知道能撐多久,李兄,看你的了……”
李心安漠然看著在地上翻滾不止逐漸死去的赤紅大蟒,突然醒悟過來,姜卌嚴呢?
他看向木臺,臺上哪里還有長生教教主的影子!連著那間充滿青色霧氣的房間,此刻也消失的干干凈凈,失去了蹤影。
那座佛像重新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想來是姜卌嚴不知什么時候重新打開了機關走了進去。
帶著那十六名孕婦!
不遠處,尤桑正把隨后一名長生教黑袍蠱師的脖子擰斷,扔在地上。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相顧無言。
還是尤桑率先出口:“他的手段很詭異,切斷了我與蠱蟲的聯系,我操控不了它們。”
“起碼我們知道,他就在那堵墻后,距離我們,不足百步。”
李心安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張頭看向一旁。
尤桑冷笑道:“我就知道,該出現的,終歸是出現了!”
李心安的視線處,一片漆黑的地方,隱隱有著人影涌動,依稀可聞野獸般的低吼。
又像是臨死之人不甘的囈語。
尤桑前日與妻子尼娜在此地遇襲,對方用的就是長生教最拿手的兩種蠱。
尸蠱與人蠱。
這是長生教的招牌,他們不可能不用,但輕易不會用。一旦使用,便是大事。
而現在,他們就要面對這兩種南疆禁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