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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種可能,兇手不只有一個人。”
“一名精通機關術與刀法的高手,或者一位機關術大家和一名刀法高手,無論哪一種情況,都不是好惹的……”
慕容白眼里閃爍著熾熱的神彩:“我接下來想去看看宋慧的尸體,我想確定那個人具體的境界。”
他輕輕撫摸著橫在他膝上的“鳳鳴”,道:“期待和他的交手。”
“修養了幾天就閑不住了?”李心安笑道,“我得躺一個月呢,還不知道劍法要倒退多少。”
“我看你活蹦亂跳,也沒有躺一個月的心思啊。”
李心安聳聳肩,笑道:“你去也好,順便看看他們有沒有遺漏的細節。如今張權不在,血衣堂的一些事務就要交給你了。”
“這樣好嗎?”慕容白有一些擔憂,“我不過才加入血衣堂幾天而已,血衣堂的老人對此不會有意見嗎?”
“能有什么意見。”李心安笑道,“武林少盟主誒,他們敬仰還來不及,哪兒還有心思爭風吃醋。”
“放心,一些臟手的東西,我不會讓你參與的。”
慕容白點點頭,站起身,“我走了。”
“記得幫我帶份酥心齋。”
慕容白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口,李心安倚在椅背上,打量著空曠破敗的書房,嘆了一口氣。
他輕輕揉著太陽穴,拿起毛筆蘸滿墨汁,在宣紙上寫著什么。
到最后,他賭氣般的將寫滿字跡的宣紙抹黑,揉成一團,扔出門口。
……
慕容白晚上才來。
李心安沒有計較他沒有給自己帶酥心齋的糕點,因為慕容白拿了別的東西。
一小箱閃著金澄澄光芒的黃金,還有一小箱放置著兩株名貴藥材。
“這是殿下讓我帶給你的。”慕容白說道,“這些黃金是從長生教那里找到的,殿下說你應得這些,藥材則是給你養傷所用,從天山上采下的冰雪寒玉參。”
李心安盯著這兩個小箱子,半晌,苦笑道:
“殿下這是下了血本啊。”
慕容白錯了措辭,試探著問道:
“血衣堂,是不是要被殿下疏遠了?”
“不然還能怎樣?”李心安無奈的說道,“這是給咱們發遣散費了啊。”
“殿下為什么要這樣做?”慕容白疑惑不解,“我去皇孫府時,看到那里的士兵幾乎換了一茬人,天眾的數量明顯多了起來,我要見殿下,邪里牙都要給我搜身。”
“意料之中。”李心安道,“睡夢之中,一個刀法高手潛進守衛森嚴的皇孫府,開啟了墨家大師建造的機關,殺了被嚴密保護起來宋慧,你要是殿下,你會怎么想?”
“你會不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
“更何況,蘇赫多已經走了。”
李心安想起那個光頭和尚,就一陣頭疼。
他根本算不出蘇赫多想干什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他不在長安,這讓李心安對他的認知少的可憐。
“這種情況下,殿下沒有被嚇破膽已經算好的了。”
“現在我身受重傷,殿下一時間用不到我,你看到天眾的人突然變多,就說明血衣堂對他來說暫時不重要了。”
“那接下來,你是打算安穩在這里養傷了?”慕容白突然覺得李俶的決定有多正確,能讓李心安安心靜養再合適不過。
“也許吧。”李心安嘆了口氣,“先不說宋慧,通濟坊那邊,我也放不下心。”
“通濟坊?”
“你還記得我說過,我帶通濟坊是為了監視西域人對吧?”
“嗯。”
“姜卌嚴就曾經用出了西域幻術師的手段,這讓我對那些西域人的手段更加覺得恐怖。”
“幻術師可以無形之中把人拉入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