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臭小子居然在我懷里撒尿!這個事情我可還記得啊。”
慧心小臉漲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李公子就別笑話慧心了。”度嚴呵呵笑道,“他不過十歲,怎的會做飯。慧心,你去水房挑水來,我去做午膳。”
“是!”
得到度嚴吩咐的小沙彌飛也似的逃離了這個讓他尷尬萬分的地方,一眨眼的時間就消失不見。
“慧心這孩子雖然不愛說話,心思卻敏感的很,李公子雖是善意,但還是不要開慧心的玩笑了。”
“知道了大師。”李心安哭笑不得的道,“早知道就不把他帶來青龍寺了,扔到血衣堂里,保準他開朗活潑的煩人。”
慕容白嘴角抽了抽,心底暗暗腹誹:“你說的開朗活潑就是那群有怪癖的瘋子?”
張權走后,他接手了血衣堂在長安的部分事務,本來以為以他在慕容山莊的成就,管理血衣堂不敢說手到擒來,也能綽綽有余,但在他和那些殺手相處幾天后,慕容白就聰明的改變了這個想法。
那些人……
一言難盡。
他想想起李心安之前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那些人都有點不正常,只要他們不做出出格的事情,你就什么也不用管。”
慕容白不知道把狗的頭骨掛滿房間算不算出格,但是那間房子的主人是他見過的血衣堂殺手里慕容白感覺最正常的一個。
想想那些人在殺人時的冷酷老練狠辣,再看看他們生活中的怪癖,果然如李心安所說,能干這一行的都有那個大病。
一想想未來自己也有可能會那樣,慕容白就不寒而栗。
度嚴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我觀慕容公子氣宇軒昂,想必不是凡人,莫非,慕容公子出身慕容山莊?”
“您知道我?”慕容白訝異的道。
“老衲雖然年紀大了,耳朵卻還好使,消息也不算閉塞。”度嚴微笑道,“前些日子,慕容山莊少莊主白衣白馬入長安可是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小的風波,李公子又是在皇太孫殿下府上做事,而且慕容夫人信佛天下皆知,能夠清楚的知曉江南度字僧者的數量,這幾件事加在一起,慕容公子的身份不是呼之欲出了嗎?”
慕容白站起身,走到度嚴面前,深作一揖。
“慕容山莊,慕容白,見過度嚴大師。”
度嚴微笑著讓慕容白落座,后者躊躇了一會,鼓足勇氣問道:
“度嚴禪師,我有一事不解,還請大師解惑。”
“慕容公子盡管說就好,老衲知無不言。”
“先前聽大師所言,大師似是半路出家?”
度嚴點點頭,“不錯,三十二歲那年,我才接受佛法。”
“大師之前,沾過血,對嗎?”慕容白謹慎的道。
“是啊,沾過血,還不是一點。”度嚴眼神悵惘,回憶道:
“我之前,是山匪,還是十幾個山頭的頭領,手下亡魂無數,作惡多端,早就該死。”
“有一天,嘍啰們告訴我,山下來了一個老和尚,要見我。我不難煩,讓嘍啰們直接殺了,但卻不料,那老和尚居然刀槍不入!”
“那時候,我也是個三品高位的高手,自詡萬人敵,老和尚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就騎馬下了山。”
“我對老和尚說,老和尚,你不是刀槍不入嗎?讓我這一對鐵拳來領教領教,可好?”
“老和尚笑而不答,我縱馬趕過去,一拳捶在了他的身上,但卻把自己震飛了出去。”
“老和尚對我說,良善之人,稚子可取他性命。窮兇極惡之輩,雖有千鈞之力也無法傷他分毫。”
“我問他為什么,他讓我自己想。”
“他要在山寨中住下,我阻攔不了,因為沒人是他的對手。自那之后,我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如何能殺那老